秦读说道。
——
连续已经离开。
秦读欢快地吃着“杏花糍粑”。
“杏花糍粑”味道很好。
这种情况必须要赋诗一首。
一边吃糍粑,秦读一边想要做什么诗。
但做诗很耗费脑力。
于是,他将糍粑大吃了两口。
然后,就不吃了。
毕竟,还是吟诗要紧。
——
停止了吃后,肠胃供血逐渐减少。
大脑供血不断增加。
秦读思如泉涌。
秦读信笔挥洒。
一首诗跃然纸上。
【小楼一夜听细雨,】[1]
【清早深巷吃糍粑。】
【白里泛红香气透,】
【别出心裁掺杏花!】
作好了诗,就要分享。
“‘续哥’,你看我这首【我要老鼠药】的小诗怎么样?”
秦读出门去找连续。
而此时连续早已消失不见。
因为时辰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哎呀,健忘啊!”
秦读叹了口气,摸了摸脑袋。
“好像近来自己头发掉了不少。”
回到了屋内,秦读睁大了双眼。
因为一只老鼠正好从他的书桌了经过。
而且,这只老鼠还在刚才秦读的诗作兼纸张上尿了一泡尿。
“可恶!”
秦读咒骂道。
而对于秦读的叫声、叹息声和咒骂声,连续隐约能听见。
这些以考取功名为志向的读书人,不是那么好打交道,因为不仅嘴巴刁,而且嘴巴臭。
但这些人不可以得罪,因为他们乃是购买力强、影响力大的回头客。
——
走过小巷和大街,糍粑已经卖掉了一半多。
一块糍粑三文钱,一天九文钱,一个月光吃糍粑仅有二百七十文钱,亦即二两多银子,实在是不贵的。
所以,这县城里的人,大部分都不自己做早餐。
再说,已经在这附近吆喝了三年,大家都熟悉了,知道连续的糍粑定时定点定量供应,产品优质,值得信赖。
当然,也有一些想要捣乱的人,但他们知道连续有几下子,他们更知道连续有个功夫厉害的婆娘。
因为得罪了连续,所以他们不得不屈服,给连续一家做了三个月糍粑呢!
否则,连续在这城里也难以立足,因为自己人生地不熟的。
——
前面又是一个小小的、幽深的巷子。
石板干净、整洁,还是湿漉漉的,虽然天没下雨。
“卖糍粑啰!”
连续推着板车,继续朗声吆喝着。
吆喝声中,连续看到墙角出现了一个老人。
——
这个老人个子中等,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手上拄着一根锄头把做的拐杖。
他身着粗布衣服,脚穿麻鞋,衣着干净,没有泥巴,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城里老头子。
如果是乡下老头子,肯定是身上沾满了泥巴,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因此,来者是一位城里的、普通的老人。
“老爷爷,您要糍粑么?!”
连续推朗声吆喝道。
这位老人家肩膀上有只侏儒野鸡。
其身前则站有一只油光发亮、威风凛凛的成年黑狗。
“我这有带糖的糍粑,也有无糖糍粑。”
这个老人家有些面生。
但如果能发展成熟客,那又能扩大生意了。
“嗯,这糍粑闻起来好香!”
这老头子声音嘶哑、含糊,有些外地口音。
他缓步前行,同时嘴巴还吧喳一下。
[1]【宋】陆游《临安春雨初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