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阿布兄弟,”乔布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道,“五花同修能吐人言,我并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只大黑狗,也会说人话?
“你是怎么样做到的?”
乔布斯好奇地问道。
在孤悬岛,除了像芗圆山贾家的“贾云雀”那极个别的情形,很少就有畜牧或鸟儿能够说话的,哪怕它是三阶的灵兽或灵禽。
“我是一只大黑狗,但我现在有了名字,叫做‘小白’。”
小白不满地咕哝了一声。
“哦,你竟然有名字了,而且还姓‘’?!”
乔布斯一副惊奇的表情。
“算了,你既会说人话,又与阿布兄弟在一起,那肯定姓。
“并且,你还是‘小白’这个原来的名字。”
乔布斯很快释然。
在“孤悬岛”,这一人一鸡一狗可是自己心中大名鼎鼎的组合。
——
“这个事情,我认真琢磨过。
“但主要是我五弟和小白自己的努力。”
杜布没有隐瞒。
他将自己如何学习鸟兽虫鱼之语、如何与这些或普通或非凡进行沟通、以及了解、掌握和开发它们的语言能力等讲了一遍。
像那“九九方格学习板”的事情,杜布也没有提了一下。
“阿布兄弟真乃天地之间的大才也!”
双腿盘坐的乔布斯拍打着大腿,赞叹道。
“一般的修士,都是渴望提升修为,然后修习各类法术,提升自己的层次。
“哪知阿布兄弟却是独辟蹊径,以知入道。
“见微而知着、能人之所不能,此乃求道之根本啊!”
——
“我想,这或许与你爹牧叔叔的教导有关。”
于是,乔布斯将如何来到原青苹果郡摩托罗县半山村,与牧相交识,如何进行炒作,以及如何对家人留有深刻的印象等扼要讲了一遍。
在交往的过程中,家人都是一副安安静静、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大阿揭身子结实,双眼通明,已经是一个引气五层的修士。
阿开双眼沉静、坐如沉钟,是一个很有主见、意志坚定之人。
但其长相普普通通,与“美貌”二字没任何关系。
小女儿锅长相亦然,但一双黑眼睛滴溜溜地打转,显然是一个机灵鬼。
和姐姐一样,阿锅个子在普通凡人中不算矮小,虽然远远不能与修士相比。
至于那对双胞胎,倒是不太坐得住,很喜欢玩。
对此,牧叔叔和十娘婶婶倒不阻止。
而对于自己的弟弟允文的情况,乔布斯同样简要简要一一下。
——
“你弟弟是一个嫖客?!
“你们俩兄弟竟然是同一个勾栏女子的嫖客?!
“而且,你弟弟去嫖娼,竟然还是你亲自介绍的?!”
杜布觉得匪夷所思。
更让他感觉匪夷所思的是,自己俩妹妹竟然都知道,并且还同意同时嫁给他。
“阿布同修,你这是有凡人的偏见啊!”
乔布斯脸色坦然、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就好像楼下有人开了一个商店在卖东西。
“大哥出去买了东西,觉得东西比较好。
“然后,大哥又亲自出钱,带弟弟去消费。
“这样做,难道不是‘兄友弟恭’的好做法吗?”
乔布斯有些振振有辞。
——
“但嫖宿勾栏女子,不是什么好事情。
“因为它和普通的买东西不一样啊。”
杜布觉得乔布斯的观念和自己很不同。
“其实是你经历得少,所以觉得不一样。
“如果经历多了,那性质就都差不多。
“当然,现在我已经是凝液修士。
“普通的勾栏女子,我已经看不上眼了。”
乔布斯反驳道。
——
“难道有修士作那勾栏女子,你就要去品尝一番?”
听到乔布斯的话,杜布好奇地问道。
“我肯定愿意!”
乔布斯眼神中露出热切的神情。
“只可惜没有啊!”
“为什么你愿意?”
杜布追问道。
“因为我灵石多!”
乔布斯昂首道。
——
在乔布斯眼里,这购买东西和嫖宿消费是一回事。
对于这样的观念,杜布不敢回答说它是好还是不好。
对于普通的凡人家庭或普通的修士来讲,没有钱,确实是一个问题。
但如果一位修士有足够好的身体和足够强大的灵石储备,这样的消费在他眼里确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由此可见,不同的处境下,想法会很不一样。
杜布自认为很节约,并且长期以来都保存着粗衣疏食的习惯。
所以,自己与乔布斯有很大的观念差异,那就很正常了。
小主,
——
深夜,灵鹰快速飞驰。
它来到“新青苹果峰”第三层。
肩膀上站着五花,怀里抱着小白,杜布跟随一路交谈的乔布斯进入了他的洞府。
“对了,我想知道,你的‘诅咒’究竟是什么回事?”
乔布斯道。
与此同时,作为东道,他替杜布烧水递茶。
“我确实遭受了这个诅咒。
“但晋升玉胎后,这个诅咒虽然有发作,但并没有很明显的副作用。”
杜布道。
他将自己变成四岁妹妹、垂垂老矣的老头子和寿命遭受缩短等事情说了一遍。
至于“牛厄智”的事情,那是他的隐秘之一。
虽然这个隐秘被很多修士知道,但自己说与不说,那可是两回事。
而舌筋下的舌环,对于说话虽然还有一些影响,但影响并不很大。
至于右手处的那个金手镯,则因为杜布一直穿着长袖,所以一般不为他人所察觉。
——
“其实,真正涉及与你有关的诅咒,并不只这么多。”
乔布斯道。
于是,他将从各地得来的、一些与“织里的诅咒”甚至杜布有关的事件说了出来。
其中一部分来自于道听途说,一些来自于乔布斯的猜测,还有一些则来自于金剑宗——特别是代掌门公孙梁木——的猜测。
“叶龘一百八十七年五月五日,阿布兄弟你出生,金剑宗玉胎修士、长公主汤岛枫率领我家高阶凝液长老乔藤兰等人于你家上空观察。
“叶龘一百八十九年五月五日,你的大妹妹阿锅出生,天空中出现了‘九仙女’云彩,那就是长公主和其他八位高阶凝液女性修士观察你家的情形的印迹。
“当时,长公主遇到了疑惑,对此,公孙代掌门没有具体说什么。
“但为了解决这个疑惑,长公主将三阶灵艇降落到了你们村的后山上,然后等待宗门太上长老、高阶玉胎修士、三阶卜算师董必明太上的卜算结果。
“结果,董必明太上说,自己‘左眼瞎,左边瘫’、‘女儿正寝’和‘平均主义害死人’等三句话。
“因为这事儿,时任掌门的严远山还倒吸了一口凉气。”
——
听到乔布斯的澄清,杜布终于明白,当日自家上空所出现的“九仙女”等情形,并非是天空异象。
其背后还有这层深意。
至于董必明太上的卜算结果及其在卜算中遭受的反噬,杜布觉得它或许是无稽之谈。
“自己一家人普普通通,任劳任怨,难道还有什么大神通不成?!”
杜布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驱逐开了。
“多谢布斯兄弟解惑,”杜布呵呵笑道,“还请继续。”
“再然后,就是你来到了摩托罗县城,和牧叔叔进入了齐家。
“结果你们进入才不到一年,齐家就覆灭了,而你们结识了修士。
“这些修士中,其中就有贾家的贾蓑一、连清月、以及我们乔家的乔春星师叔和乔藤兰师祖等人。
“你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关联么?”
乔布斯问道。
“我还是在内心拒绝这想法。”
杜布笑道。
“难道齐家的覆灭与我们父子有关?!
“这根本上是无中生有!
“那完全是因为齐家有非分之想,试图杀人夺宝。”
——
“叶龘一百九十一年七月,天正酷热。
“当时你还和牧叔叔呆在摩托罗县城的齐家习武。
“突然之间,整个孤悬岛天降大雪。
“人畜和庄稼冻死冻伤无数。
“为天下苍生着想的董必明太上再度卜算。
“结果,其卜算未能得到什么结果。
“而其自己却是双腿全瞎,并且全身瘫痪了。”
乔布斯再度道。
“阿布兄弟,你觉得这与你及其自带的‘诅咒’有关吗?”
听到乔布斯的话,杜布坚决地摇了摇头。
——
当时的自己还是一名武者。
自己突然之间修炼到先天大圆满,左手上有了墨玉手环。
五弟说这手环作用非凡。
但自己却找不到这手环有什么特殊意义或价值。
要说那董必明太上的卜算与自己有关,那自己是完全不相信的。
“我倒愿意和希望自己在作为后天和先天武者时,能干掉神威莫测的高阶玉胎修士。”
杜布笑道。
“可是,如果确实是这样一种情况,那就太过荒唐。
“这天道难道是这样运转的吗?
“难道凡人真的可以凭借诡异的手段干掉强大无比的玉胎修士吗?!”
杜布自问自答。
对此,他不愿意相信。
当然,他对于自己的反问是不是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完全没有答案。
这些都是属于自己心里的一些疑惑。
——
“叶龘二百又五年十月,天空突然下起莫名悲伤的小雨。
“然后,宗门董必明太上发疯,与另一位玉胎高阶修士金必换进行对抗。
“结果,宗门三阶上品聚灵阵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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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以成添堵为首的‘四大邪修’从内部攻击了‘九合峰’,其中的破坏极度地严重。”
乔布斯介绍道。
对于这些事情的大体情况,孔家族长孔怀苗为杜布初步介绍过。
而“九合峰”上那些残存的痕迹,还在展示五年前那场大战的惨烈程度。
对此,刚参加完代代掌门和长公主婚礼的杜布也是亲眼目睹。
“阿布兄弟,你觉得你与此有关吗?”
乔布斯问道。
但杜布还是摇了摇头。
“我倒愿意和希望自己能伤害到金剑宗宗门,因为其‘修士禁律’实在是荒唐之极。”
杜布笑道。
“但要说,一名普通的凝液修士在晋升时能挑起神威莫测的宗门高阶玉胎修士之间的对抗,以及以成添堵为首的‘四大邪修’从内部对‘九合峰’的攻击,这实在是超乎想象。
“如果确实是这样一种情况,那就太过荒唐。
“这天道难道是这样运转的吗?
“难道凡人或中低阶修士真的可以凭借诡异的手段干掉强大无比的玉胎修士吗?!”
杜布还是坚定地拒绝那种灾害祸事是由自已造成的念头。
“所有的苦,都由自己承受。
“至于旁人的牵连,这些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
在乔布斯和杜布的交谈中,天色已经微明。
对于凝液以上修为的修士们来讲,连续交谈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是一个问题。
朝阳照射到了“新青苹果峰”各处。
第八层,丁字区,第五十九号住所,主卧室内,乔允文感觉有些腹胀。
将两姐妹各自的胳膊拿开,从中间爬起来,乔允文急急忙忙地往盥洗室赶。
“嘎嘎!”
名叫“大白”的新会烧鹅叫唤了起来。
“咩咩!”
那只弯角山羊也同样叫唤起来。
这新会烧鹅叫和弯角山羊分别是阿开和阿锅的陪嫁。
他俩是俩姐妹的命根子。
如果阿文对这一鹅一羊不好,俩姐妹对自己就不会有好脸色。
——
“等等,我先解决一下啊。”
乔允文急急忙忙地躲开。
然后,他继续匆匆忙忙地往盥洗室赶
“哗啦啦!”
与此同时,他还打了几个尿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