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使自己在医道上相对以前已经进展许多,但不能做的同样很多。
“能即是不能。”
看起来,当知道自己不能的时候,也意味着自己肯定具有某种能耐。
“所以,不能即是能。”
——
杜布再次得到了“父即是子、父母即是同一”相似的矛盾结论。
而当有了这个的念头之时,杜布再次陡然发觉自己体内经脉有些异动,就如同上次得到“父即是子、父母即是同一”相似的矛盾结论时的体验一样。
与此同时,“牛厄智”内三阶灵气喷涌。
但杜布又一次压抑住了自己那即将晋升的苗壮。
“不苛求晋升,即是苛求晋升。”
杜布心里默念。
“苛求晋升,即是不苛求晋升。”
杜布再次在心里默念。
默念着这些念头,杜布抬眼望到“青苹果居”外。
“青苹果居”外天色微明。
这时,门外传过来了敲门声。
——
打开门,前来的是青苹果医馆院使【乔布兢】。
杜布由于三年见习期已过,四天前已与其辞行,并且表达了感谢。
现在,乔布兢院使单独骑马过来。
冬日里,顶着寒风,他仍然骑马骑得满头大汗,可见内心焦急。
进而,可以推知,乔布兢面临的事情重要、紧迫而且比较棘手。
因为如果能自己处理,杜布相信,乔布兢院使不会过来麻烦自己。
“乔院使,如此早早过来,有何贵干?”
杜布问道。
“前天时间,【七里桥小区】有位名叫【舒易】的患者前来就诊。
“他发病急剧,寒战、髙热、体温骤升,有剧烈头痛、反复呕吐、呼吸急促、心动过速、肺炎严重、血压下降等症状。
“然后,他还出现了意识不清和胡言乱语等情形。
“最后,昨天晚上,他浑身突然变得漆黑,然后死了。”
——
与骑马的乔布兢相并行,杜布听说前者的病情介绍。
七里桥小区是整个青苹果区最穷困的小区,而且还是赛罗皇城里最穷困的小区。
“然后呢?”
杜布认为,这只是起因。
“到了昨天上午,又来了十几位患者,情形与舒易这位头号病患有些相似。
“症状都是以发病急剧,寒战、髙热、体温骤升,有剧烈头痛、反复呕吐、呼吸急促、心动过速、肺炎严重、血压下降等为主。
“部分患者还出现了意识不清和胡言乱语等情形。”
乔布兢道。
“到了昨天晚上至今天凌晨,这些人也都全死了。
“至于浑身突然变得漆黑,然后就死掉,这属于普遍的情形。”
——
听到介绍,杜布觉得事儿应当还是同样处于早期阶段。
“这瘟疫恐怕才刚刚开始呢。”
杜布猜测道。
“对。”
乔布兢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我们‘青苹果医馆’的医生被七里桥小区的区长【区里德】叫去。
“区里德说,他们小区已经死了一百多人了。
“而且,七里桥小区附近,也开始出现散发病例。
“我希望同修你帮忙找出瘟疫的发病原因和诊疗手段。”
——
“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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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布点了点头。
这声瘟疫来势凶猛。
如果不及时制止住,那恐怕会给整个赛罗皇城乃至孤悬岛都带来难以随的损害。
一盏茶后,杜布和快马加鞭的乔布兢一起前行了十几里路。
七里桥小区已然在望。
这个小区是一个盆地。
它充斥着拥挤、狭窄、泥泞、路面没有任何硬化痕迹的泥道。
泥道两旁,各类低矮、破旧的木头房屋栉次鳞比。
墙角下,即使冬日的寒冷亦无法掩盖放在墙角的垃圾堆的恶臭。
而垃圾堆边上,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双目赤红、浑身发黑的灰老鼠,东倒西歪地倒地垃圾堆附近。
它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则还在抽搐,还有的似乎刚刚染病。
——
杜布神识散出,“一心八用”全力使出。
周围酣睡的穷人、吃奶的小孩、气喘吁吁的老人、早起尿尿的吁吁声、母鸡的吱咯声、小狗的嗷呜声、母猪的吭哧声等,尽入耳底。
上百平方里的场景,纷纷涌入脑海。
小半盏茶过去,七里桥小区六万多人的情形尽入杜布的心识。
在他的感知里,这七里桥小区起码染上瘟病有二三百人。
邻近七里桥小区的,分别是“六里桥小区”、“八里桥小区”和“九里桥小区”等。
它们同样已经爆发了零星的病例。
各自的其数量还在不断上升。
随着人们早早地起来、准备往外流动,这瘟病的侵染范围将会急速扩大。
——
“那么,导致这一瘟疫的原因是什么?”
杜布心里沉吟。
突然,他想了起来。
封堵住扩散源,要比查找原因更紧迫。
于是,杜布腾空而起,来到半空。
他朝向了金光闪闪的汤皇宫方向。
神识散开,杜布发现,当今的汤皇、以前的长公主汤岛枫并不在朝里。
处理朝政的是当今太子汤有恭。
“有恭太子殿下,鄙人半山村杜布。
“七里桥小区出来严重瘟病,邻近的六里桥小区、八里桥小区和九里桥小区已经有零星病例。
“我建议皇城进行宵禁,所有人非必要不出门。
“在注意好民生和老弱病残的同时,派出所有郎中,到处检查有无疫情扩散情况。”
——
与此同时,杜布的神念朝着乔布兢院使方向发出。
“乔院使,我已经与有恭太子通气。”
杜布道。
“你派出人马,支使全部贾家修士,封锁七里桥小区及其关联的六里桥小区、八里桥小区和九里桥小区。”
而在吩咐的同时,杜布法力涌出。
突然,已经本来的四个小区居民发现自己很躺到床上,无法动弹。
出门在外的凡人,僵直在大街上。
在室内小解的居民,则发现自己无论有没有尿完,就自动被弄进了被窝里。
因此,有不少大人竟然尿到了被窝里。
杜布腾空一圈,就附近二十多万全部圈禁在家。
至于僵直在大街上的凡人,则可以由乔家修士和郎中来处理。
——
杜布休息片刻,神识再度展开。
那些到处流浪的家畜或吱咯乱跑的家禽也被禁锢在原地。
虽然这些都是普通的人类、家畜或家禽,但杜布神识“一分为八”,火力全开,涉及数量超过翡。
一轮下来,他竟然有些感觉神识耗费过度。
将神识收回,休息片刻,杜布感觉稍稍有所恢复。
然后,他仍然将神识“一分为八”,不过却是缩减到附近一里范围内。
法眼打开,杜布来到了只黑死的老鼠面前。
杜布注意到,这只老老鼠体内弥漫着一粒粒长杆状、红黄杂陈的微菌。
这些微菌正在老鼠体内大量繁衍。
将更多的老鼠纳入到观察范围内,杜布注意到,这些老鼠身上有大量的跳蚤。
这些老鼠身上有大量的、可名为“鼠瘟杆菌”的微菌。
这些鼠蚤会钻入老鼠的皮肤,吸老鼠的血,同时将“鼠瘟杆菌”注入到老鼠皮下,再进入淋巴结内繁殖侵害。
——
老鼠的腹股沟和腋窝最先受到“鼠瘟杆菌”的侵犯,引起淋巴结肿胀化脓及全身中毒。
而那些鼠蚤会趁机跑开,寄生到其他健康老鼠身上。
这一情形的毒死率很高。
如果老鼠幸运地逃过这一劫,后面还有更艰难的挑战。
因为“鼠瘟杆菌”会进一步侵染血流。
由于老鼠机体的抵抗力遭受极度损害,最终老鼠可能会因败血症而死。
即使老鼠逃脱了这一伤害,还是可能会因呼吸带出的“鼠瘟杆菌”而导致感染自身或其他的健康老鼠,最终侵染肺部、引起肺炎,并通过呼吸进一步散播。
通过这种方式,老鼠会相互不断感染。
——
感染的老鼠及其鼠蚤,构成了“鼠瘟杆菌”的播种机。
而播下的“种子”要发芽和生长,必须要用合适的土壤。
杜布注意到,鸡鸭鹅和牛羊马等家禽家畜并不会受到“鼠瘟杆菌”的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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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受到“鼠瘟杆菌”侵染的,则是人类。
无论男人或女人,无论大人或是小孩,无论健康或是不健康,在“鼠瘟杆菌”面前都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人一样。
只要呼吸到了空气中稀疏弥漫的“鼠瘟杆菌”,那么人体就会染病。
呼吸到的“鼠瘟杆菌”越多,人体遭受侵染和发病的速度就会越快。
身体越脆弱,如老人或孩童,则更为脆弱。
此外,被那些染病的、浑浑噩噩的老鼠咬伤,或被寄生于老鼠身上的跳蚤叮咬,同样可能被侵染,并且构成新的“播种机”。
——
一个时辰过去。
杜布已经帮助弄清楚了这声瘟疫的病因。
院使乔布兢所交待的任务完成了一半。
而这段时间,七里桥小区又有上百名居民黑死。
而在六里桥小区、八里桥小区和九里桥小区,黑死的居民数量也合计达到了二十多名。
幸好杜布未雨绸缪,帮助禁足了所有四个小区的居民。
而乔布兢院使,也帮助封锁了附近的边界。
但如果要扑灭这声瘟疫的源头,那就要进行整洁环境卫生,灭杀全部老鼠及其跳蚤。
这些是治本之策。
——
杜布自认为在捉老鼠方面不擅长。
但自己不擅长,乔家修士等人或许擅长。
而且,太子汤有恭也亲自过来,并增派了数百名引气乃至凝液修士。
人多力量大,肯定能帮助解决。
此外,自家的兄弟五花和大黑猫小白可是这方面的能手。
杜布神识传出十多里外。
很快地,五弟阿花就驮着小白,凌空来到附近。
“阿花、小白,你们协助太子和乔院使,协助杀灭所有试图离开四个小区的老鼠。”
杜布吩咐道。
——
但还有一个紧急的问题需要解决。
那就是帮助杀灭已经侵入到了人体内的“鼠瘟杆菌”。
那么,“鼠瘟杆菌”会在什么情形下会被杀死呢?
杜布一心八用,法眼全开。
在屋顶上,很少有“鼠瘟杆菌”的痕迹。
在室内,病患的桌子、被子、身体上,“鼠瘟杆菌”仍然活蹦乱跳。
屋内的火塘边,它当然会死。
实际上,所以的微菌被火烧都能被杀死。
但不能因此就将病患用火烧死吧?
当然,这一选择对于那些已经死掉了的病患是适用的。
它甚至对已死掉了的病患的房屋及其室内的所有东西也都是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