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杜布还是初步熟悉的。
因为他通过乔家,阅读了不少的典籍,其中就包括宗门的有关纪录。
杜布知道,在生育时,凡人孕妇平均需要三个时辰。
修士怀孕和分娩的时间与修士修为的层次呈正比。
引气一层的怀孕时间为十六个月,要比凡人长半年时间。
分娩时间为五个时辰,要比凡人长五个时辰。
——
具体来说,引气四层要怀孕两年八个月、痛上接近两天,才会生下一个宝宝。
引气九层要怀孕五年三个月、痛上整整四天。
凝液修士要更惨,六层怀孕八年三个月、痛上整整六天半。
九层则要怀孕近十年,痛上整整近八天。
至于玉胎修士,如果进行推测,怀孕要十四年多,分娩疼痛持续达十一天半。
杜布凭借神识观察,注意到了汤岛枫的产道开口情况。
他能推测,汤岛枫恐怕已经疼痛超过十一天。
现在正是其肚里娃娃要出来的时候。
——
当然,对于中低阶修士们而言,主要的问题不在于怀孕,而是在于生育疼痛问题。
因为修士的分娩疼痛十倍于凡人女性。”
据记载,一个引气八层女修士由于难忍生育时的疼痛,最终从千丈高的悬崖纵身跳下。
一位凝液九层修士由于分娩疼痛难忍,大喊大叫持续了半个月,结果硬生生将家族灵地给破坏掉,使之从二阶上品下降为二阶下品,损失惨重。
六千多年前,金剑宗一位玉胎六层修士分娩。
其叫喊声浪如同惊涛骇浪,将宗门的三阶中品灵峰给硬生生给摧毁了。
——
当然,分娩疼痛未必完全是坏事。
一位引气九层大圆满的体修不惧挑战,将疼痛当作动力,硬是在分娩时成功突破到了凝液层次,而且生的还是三胞胎。
但这是罕见的事情。
像现在的汤岛枫,已经嚎叫了这么长的时间。
现在,她正处于分娩的最后关头。
忍受不住的她,将闺蜜兼接生婆都给蹬晕了。
如果处理不慎,今天的她恐怕要交待在床上。
——
“如果同修出手,帮忙解除此厄,敝门上下感恩戴德。
“以往恩怨,一笔勾销。”
夜幕中,严远山朝杜布行礼道。
“这些好话,以后再说吧。”
杜布道。
“呆会帮忙时,你们不得朝我偷偷下手。”
杜布脸上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笑容。
小主,
“我已经和公孙掌门沟通,他同意你我进去。”
严远山朝杜布示意道。
同时,他走在前头带路。
——
跟着严远山,杜布闪身进入了公孙梁木的洞府。
洞府内,灯火通明。
但后者并不在客厅。
在客厅长椅上躺着的是晕过去了的乔藤兰。
公孙梁木则在卧室内。
卧室内,杜布被严掌门引入。
然后,杜布就看到了公孙梁木。
后者的身子被一块帘子挡着,露出了脑袋。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这是两人在这一辈子的第一次见面。
对于这第一次见面,杜布没有什么想法。
杜布将视线从公孙梁木身上移开,低头看向了床上。
——
在床上,汤岛枫的面容不见。
因为其道侣公孙梁木按照杜布的吩咐,将其上半身给遮住了。
对于当今的汤皇的上半身,杜布完全不感兴趣。
而露出其上半身,亦完全不必要。
汤岛枫仍然在大喊大叫。
她疼得不断蹬腿。
看到这儿,杜布稍稍放心。
因为如果这位产妇连蹬腿也蹬不了,那就恐怕离丧命不远了。
——
当然,现在的汤皇的下半身,是完全赤裸的。
这是肯定的和毫无疑问的事情。
“难道有谁能穿着裤子把小孩生下来的?!”
而且,羊水在杜布面前已经破了一地。
“一个宝宝的手先出,另一个宝宝的脚先出,不然要大血崩了!”
杜布神识一动,一根灵针出现在手中。
与此同时,手上紫炎使出,将其消杀一遍。
然后,杜布将那,在那要急忙出来的婴儿的手和脚上分别一刺。
俩婴儿的手和脚分别缩了回去。
——
保持着蹲下的姿势,杜布鼓起双目,继续仔细查看。
产道口已经完全打开。
产道上方的体毛清晰可见。
它们很是浓密,但血迹斑斑。
子宫内三个小儿正手舞足蹈,争先恐后地想要从子宫内率先钻出。
你要伸脚,我就蹬腿。
第三个却要出手,想要扯后腿。
与此同时,子宫内有隐隐的暗斑出现。
那正是内部出血的前兆。
“必须要让小孩快点出来。”
——
事情危急。
但杜布已经有了计较。
他伸手向产妇高高隆起的腹部按摩而去。
将要出来的第一胎头朝下,但其手再次试图往产道口伸出。
方铁朝那欲伸出的小手轻轻一刺。
于是,小手缩了回去。
“脑袋已经快要出来了,用力!”
杜布低声喝道。
“啊……”
汤岛枫大声喊叫。
“快出来了!
“用力,快快出来了!”
杜布沉声道。
“啪!”
杜布在第一个出生的婴儿脚上用力一拍。
“哇!”
头胎婴儿大哭起来。
声音嘹亮得很。
——
“还有俩,继续用力!”
杜布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向汤岛枫。
“我怎么这么惨啊,一次弄仨啊!”
汤岛枫继续大喊。
喊叫中,第二个和第三个陆续顺利出来了。
卧室内,新生的两男一女三个胎儿,哭声嘹亮。
这是胎儿的哭声“三重奏”。
杜布紫炎透入产妇的子宫,将其潜在的出血点用紫炎进行烧灼。
很快,产妇的胎盘等也都出来。
再用紫炎对产道口等消杀一遍,整个事情告一段落。
——
“多、多、多谢!”
公孙梁木试图抱拳向杜布致谢。
但杜布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出言回应。
他身影一闪,来到了客厅。
严远山正试图给躺卧在长椅上的乔藤兰疗伤。
但他虽然修为较高深,但对于医道和丹道却是了解不多。
见到杜布出来,严远山正要起身,结果杜布身形一闪,就已经离开。
严远山有些诧异。
——
他诧异于杜布的不辞而别。
诧异中,严远山回头,看到公孙梁木正出来准备送别杜布。
但杜布已经远离。
公孙梁木张大了嘴巴。
严远山回神,看向了长椅。
结果,长椅上,刚才还躺着的乔藤兰已经不见了。
“嘶!”
严远山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乔同修带走了!”
这位杜布同修修为的高深,还远在自己的预料之上。
——
半个时辰后,夜幕中,距离“新青苹果峰”百余里的荒山处。
杜布带着乔藤兰,来到某处石山上。
这位可怜的女人,已经二百多岁。
她本来面貌姣好。
作为玉胎修士,现在还是貌美如花的年纪。
但遗憾的是,她还好心去给闺蜜帮忙,但是没有预料到,自己被闺蜜一脚蹬到了脸上。
其面颅骨碎裂。
脸上血迹斑斑。
容貌损毁严重。
小主,
甚至还有一些脑震荡的迹象。
否则,她不至于昏迷这么久还没有醒来。
——
要治疗这脸部皮肉和筋骨的碎裂伤,难度颇大。
因为人类脸部皮肉颇多。
否则,人类也无法做出那么丰富的表情。
而且,人类面部筋骨颇多,否则也无法做出咬合等复杂的动作。
而刚才,在公孙梁木的洞府内,虽然公孙梁木和严远山替这位曾经美丽的女士做了一些输入潜力和避免过度恶化的准备工作,但这些工作过于粗浅。
此外,杜布也确定,那俩位并不懂得什么医道或丹道。
当然,哪怕现在杜布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郎中,但要重新为这位女士做一番伤势处理的活计,也并不是一件轻的活儿。
——
杜布法力涌动。
他将乔藤兰全身各自的穴位点住。
然后,杜布法力从指尖涌出。
“法力刀!”
玉胎修士特有的用于医道的高明手法。
“法力刀”或如刀或如针,或阴冷或灼热。
其皮肤上的血迹被完全处理干净。
破碎的面颅骨得以复位。
断裂的肉和筋得以连接。
被一脚蹬得乱七八糟的血管得以重建。
——
至于脸部皮肤,杜布注意小心谨慎的处理。
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两个细碎的伤疤难以避免。
其中一个在鼻翼上。
另一个则在下巴上。
破相的问题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这还是因为乔藤兰是一位修为高深的玉胎修士,皮肉富有较强的抵抗力。
如果是刚刚晋升的玉胎修士,那些肯定毁容了。
当然,如果使用一些二三阶的妆粉,则基本上可以掩饰。
——
半个多时辰过去。
杜布将乔藤兰的伤势处理得七七八八。
再给其渡入一些玉胎大圆满层次的潜力,乔藤兰的眼皮动了动。
这位女玉胎即将从脑震荡所致的昏迷中醒来。
见此,杜布一个闪身就离开了。
在这孤悬岛上,能为难一个女玉胎的男性修士还不多。
而猛虎之类的野兽,哪怕是乔藤兰放手给其撕咬,哪怕撕咬上半个月,对方也休想咬下一块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