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冲!】
最后一遍的“挑着担子赶回谷场”的动作号令响起来了。
五花两只翅脉抬了起来,举了三下,然后双手平肩,身子保持不动。
小白亦然,学着往左、往右、往前,然后转圈等的动作。
至于杜布,则还做着“换肩”的动作等。
乐音停止了下来。
老人家们身上都出汗了。
而且,老人家们还有些气喘吁吁。
“咦,小伙子,你不错啊!”
垂垂老矣的二狗子叔叔过来,对杜布竖起了大拇指。
“确实不错。”
同样垂垂老矣的王麻子叔叔过来,说道。
——
“小伙子,你舞跳得不错,你的鸡和狗也跳得不错。”
爸爸过来了。
妈妈也跟随着过来了。
爸爸对着杜布说道。
他同时打量了五花和小白一眼。
“你这只鸡,看起来好可爱哦!”
妈妈弯腰,想要去抱五花。
五花轻轻一跳,就进入了十娘的怀抱。
“咦,你这样子,真像我当年的五儿子‘五花’啊!”
十娘感叹道。
——
感叹的同时,十娘去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
五花很是享受。
它已经好多年没享受到妈妈的爱抚了。
“妈妈,我就是你的‘五花’啊!”
五花口吐人言道。
“是啊,你就是我的‘五花’。”
妈妈一脸的温柔。
“你就是我那会说话的‘五花’。”
十娘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的动作,仍然继续。
而躺在怀里的五花,则既感动,双纳闷。
因为它看到,妈妈那样子,似乎是在对陌生的人——哦,不,陌生的“鸡”——说话。
——
“咦,你这只大黑狗,真像我家二儿子养的大黑狗‘小白’啊!”
爸爸牧过来,弯下腰,想要抚摸小白的狗头。
杜布注意到,爸爸说话慢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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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豁牙”,又出现了。
而此时的小白朝着爸爸更近一些。
它抬起了自己的狗头,以方便牧的抚摸。
“阿叔,我是你家阿布二哥养的大黑狗‘小白’啊!”
小白亦口吐人言道。
听到小白说话,牧毫不吃惊。
呆在一旁的二狗子和王麻子俩位叔叔亦不吃惊,倒是有些羡慕。
他俩似乎在羡慕,这牧随随便便就能接触到那些会说人话的鸡狗等禽畜。
——
“咦,你还会说人话,倒是不错。”
牧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他抚摸过小白的狗脖子和狗背部。
“是啊,你就是我二儿子的‘小白’。”
牧一脸的温和。
“你就是我二儿子那会说话的‘小白’。”
牧抚摸小白的狗脑袋、狗脖子和狗背的动作,仍然继续。
而踮起脚尖、享受抚摸的小白,则同样既感动,又纳闷。
因为它看到,牧那抚摸的样子,似乎是在抚摸陌生人——哦,不,陌生“狗”。
——
“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阿布。”
杜布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冷落。
爸爸和妈妈现在一个摸狗、一个抚鸡。
“是啊,你就是我二儿子阿布。”
牧和十娘都抬起了头。
然后,他俩都朝杜布投过来温和的视线。
“你就是我那离家很久、经历风风雨雨、而我们一直心心念念的二儿子阿布。”
爸爸和妈妈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们说话的整齐度,就有如刚才在跳那名叫“双抢”的广场舞一样。
爸爸抚摸小白的狗脑袋、狗脖子和狗背的动作,以及妈妈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的动作,都仍在继续。
然后,这俩老人家收回了视线。
见此,杜布觉得很是诧异。
因为杜布看到,父母抬头看着自己的样子,似乎是在打量陌生人。
——
“怎么回事?!”
杜布心里纳闷道。
“这次又是谁过来冒充我二哥和他的野鸡与黑狗了?!”
就在此时,一阵充满了先天大圆满气息的中年男子的喝声突然传来。
杜布转头看了过去。
他看到来者面色威严,身高一米九,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
而且,其模样和自己有些相像。
而此人的身后,还有一位年纪二十岁的年轻人。
其个子、修为都与中年男子差不多。
——
“阿布,不要这样和客人说话!”
牧慢腾腾地说道。
说话的同时,他直起了身子。
他不再摸小白了。
妈妈也将五花放下身来。
原来这位来者就是顶替了杜布的名字的“小阿布”,现在的家村的村长。
“不好意思。”
阿布村长来到杜布的面前,朝着杜布拱了拱手,脸色变得温和一些。
“不少人化妆成你的模样,而且带来了与你的野鸡和黑狗差不多的伙计。”
阿布村长解释道。
——
“所以,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你见谅。”
阿布村长给杜布鞠了一个躬。
“我知道了。”
杜布点了点头。
他没有还礼。
这位是自己的小弟,自己没必要那么客气。
“我这一人一鸡一狗是第多少批了?”
杜布问道。
“你容我想一下。”
阿布村长屈起了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头,开始计算。
“你们是第十八批了。”
——
“真是意外啊!”
杜布感叹道。
他没想到这趟回家,竟然弄出个真假之人的故事出来。
对此,他也没有想太多。
兄弟对父母孝顺。
父母平平安安。
兄弟们人丁兴旺。
整个村里,方圆上千里,没有修士过来打扰。
对此,杜布已经心满意足了。
至于误会,那难道很重要么?
对于浪迹天涯的游子来讲,这才是应当的处遇。
——
带着五花和小白,杜布离开了半山村。
离开前,在得到村长小阿布的允许下,杜布去曾经的家旧址看了一下。
六弟小白在其母亲“小旺”的坟头伫立了一会儿。
然后,一人一鸡一狗,来到了后山深处。
后山深处还是有不少的野芦花鸡。
家村的人对这后山的东西很重视,一律不准任何人进山打猎。
自从家发达后,家村已经在方圆几十里很有威望。
所以,这儿的情形和几十年前还差不多。
杜布还找到了当年和爸爸、大哥一起打猎与捕捉野猪的陷阱。
当然,那儿已经堆满了枯死的杂草。
——
见到野芦花鸡仍然鸡丁兴旺,五花同样表示很满意。
因为这儿是它的出生地。
当然,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兄弟姐妹,五花则没有找到任何的迹象,因为它们肯定和二甫爷爷一样,早已消亡。
或许,它们死在黑猫的肚子里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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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深处,同样有不少的黑猫。
对此,五花也没在意什么。
因为野芦花鸡要成长良好,不能懒惰,必须要学会在野猫的威胁下寻求生存之道。
——
离开后山深处,杜布、五花和小白来到了夜幕笼罩下的“摩托罗峰”。
这儿已经沦落为了一阶下品灵峰。
只有少数的方家低阶引气修士于这儿居住、修炼和打理。
而在以前,这儿可是一阶上品灵峰。
曾经的方炉涧,杜布曾与其有过交易。
但现在,这老头子也不在了。
他应当已经坐化了。
——
凌晨,夜色下,杜布一行来到了摩托罗县城稍稍停留。
万家酣睡,安静休憩。
杜布注意到,曾经的齐家府上还在。
哪怕自己能在千里外观察到这儿,但近距离观察还是更让自己有感触。
曾经的齐家痕迹,已经完全湮灭在岁月之中。
它已经彻彻底底地被县城的大户人家高家所替代。
以前的朋友大汉“小皮”、齐家的几位小公子,杜布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老象鼻客栈”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兴隆。
哪怕是凌晨,还有人在吃喝、唱歌和跳舞。
小白对这儿很有印象。
当然,它的那些兄弟姐妹肯定是早已亡故。
至于有没有留下后代,它作为一只长期流浪的狗,压根儿也不知道。
当然,县城里大哥阿揭留下的后代倒是不少。
因为他已经四世同堂。
这样,爸爸妈妈得以作高祖父和高祖母了。
离开时,杜布、五花和小白凌空而立。
对此,杜布一行完全没有去打扰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