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沙金应道。
他在饭桌上第一个开吃,然后是骆沙银、骆沙铜和骆沙铁三兄弟,以及“金银铜铁乙方”、“金银铜铁丙方”、“金银铜铁丁方”等仨成年男丁。
至于像“金银铜铁戊方”和“金银铜铁己方”,则与母亲沙琪玛一起,另开一桌,并且留在最后开餐。
而像“金银铜铁癸方”,则作为小孩,可以在各桌自由走动。
杜布看得出来,骆沙金德高望重、威严最盛,并且吃着最肥嫩的羊肉,毕竟他没有牙齿。
“为什么他们不与你们姓‘骆’,而姓‘金银铜铁’呢?”
杜布好奇地追问道。
——
“布莱克大神,您这是有些误会了,”骆沙金笑道,“我们四兄弟并不姓‘骆’,而是姓‘骆沙’。
“‘骆沙’是我们四兄弟的父亲的名,而我们以父亲的名为我们的姓。
“这是我们这儿的风俗。
“由于我们四兄弟分别有名字‘金’、‘银’、‘铜’和‘铁’,所以我们的子女就姓做‘金银铜铁’了。”
听到这个独特的风俗,杜布感觉这世界上取名或取姓也是千奇百怪。
而自己则属于少见多怪的那一类人了。
“按照骆沙金庄长您的说话,”杜布继续道,“以后‘金银铜铁甲方’的子女就要姓‘甲方’,而‘金银铜铁乙方’的孩子就要姓‘乙方’了,是不是这样?”
杜布猜测道。
“您真是聪明极了,布莱克大神!”
骆沙金庄长为杜布竖起了大拇指。
——
晚饭仍然在继续。
交流也仍然在继续。
圆月继续照耀在荒原上。
外面凉风习习。
而帐篷内,年纪最小的金银铜铁癸方则抱着饭碗在帐篷里蹦跶。
饭菜过三巡,杜布有些不喜这普通农家的饭蔬,有如以自己晋升为修士后,对于凡人饮食不再习惯一样。
“咳!”
“咳咳!”
“咳咳!”
突然,咳嗽的声音传来。
原来,抱着饭碗在帐篷里蹦跶的金银铜铁癸方被一大块羊肉给卡住喉咙了。
他正拼命地捏着喉咙。
“卡住了!”
“卡住了!”
孩子他妈沙琪玛急得猛拍打孩子的背,又是去瓣开孩子的喉咙,试图将手伸进去,将那块大肉给取出来。
骆沙金庄长等四兄弟则抱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杜布。
——
杜布坐着不动,因为他相信,金银铜铁癸方暂时还死不了。
骆沙铁告罪后赶紧来到儿子身边,将金银铜铁癸方的身子倒提,稍稍用力拍打孩子背部。
“咳!”
“咳咳!”
“咳咳!”
金银铜铁癸方咳咳更加厉害,甚至脸色也有些发青了。
见骆沙铁的尝试未能成功,沙琪玛急得直拍大腿,并且有些恼怒地看了看无动于衷的杜布。
杜布双目透视金银铜铁癸方体内,可以看到那一大块羊肉正好卡住气管。
其肺部一舒一张,却吸不到任何空气,因此有了窒息的样子。
来到金银铜铁癸方身边,杜布将其提起,抱住其肚脐眼处以上二指处,再稍稍用力几下。
“哇!”
金银铜铁癸方将那一大块羊肉吐到地上,急速呼吸,并且哇哇大哭。
见金银铜铁癸方活过来了,骆沙金等人再度向杜布表示感谢,并且当着杜布的面,给其“布莱克大神雕像”上香,看得杜布一阵古里古怪的。
——
“那以后‘金银铜铁戊方’和‘金银铜铁己方’等要嫁人,那么她俩的孩子就会随着男方的名字姓,是不是?”
大家落座后,杜布继续了以前的话题。
“您确实真是聪明极了,我的布莱克大神!”
骆沙金庄长再度为杜布竖起了大拇指。
杜布感觉骆沙金庄长的表扬很多,并且较为廉价。
这样的猜测并不需要多么强大的思维能力。
在吐槽中,杜布转向了另外一个问题。
“骆沙金庄长,我听到孩子们叫你们四兄弟为‘大爸’、‘二爸’、‘三爸’和‘四爸’,难道你们四位兄弟只有沙琪玛一位妻子么?”
杜布疑惑地看着骆沙金庄长。
“确实是这样!”骆沙金庄长点了点头,继续道,“如果我们有足够的钱财,当然可以每位兄弟娶一个妻子。
“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能够。
“这就好像有一个撒种的出去撒种,他在撒的时候,有落在路旁的,被人践踏,天上的飞鸟又来吃尽了。
“有落在磐石上的,一出来就枯干了,因为得不着滋润。
“有落在荆棘里的,荆棘一同生长,把它挤住了。
“又有落在好土里的,生长起来,结实百倍。”
骆沙金庄长竟然说起了譬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