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你们一行前往南都参加武会,都有不错的表现,尤其燕成,更是夺得了武会状元,扬我七星阁威名,老朽心中不胜喜悦,你们各位、稍后皆有奖赏。”众人突然觉得奇怪,师尊今日话语间怎么显得如此生疏了。
“成儿向师尊请罪!”燕成抛下心中疑虑,站起身来向欧广元行礼道。
“哦,你且说说你有何罪?”老者面色带笑,看着燕成道。
“武会之后,章丘山脉历练,成儿与九幽门右使陈震山激战之时,一招不敌被其将七星剑损毁,七星剑乃师尊成名之剑,竟毁在成儿手中,特此请罪!”
“竟有此事?罢了,或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天运之道,避无可避!你无碍便好,回坐吧。”
“谢师尊!只是,只是成儿还有一事,想请师尊成全!”
“何事?”
“如今成儿手无利剑,倘再与敌对战,多有不便,因此…”
“你想取回问情剑?”老者直接接上燕成尚未说完的话语。
“正是,请师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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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老朽说过问情剑太过嗜血,一剑出非沾血不能归鞘,你功力尚浅,若不小心被剑意反噬,筋脉受损不说,万一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成儿经过历练,剑意已入宗竟!”此话一出,包括萧煜在内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然后私下皆替燕成感到高兴。
“机缘未到,尚不是你可用之时。若真到了你可以使用的时候,老朽自然会归还于你!”老者双目如电,顿时一股有意无意的怒意对着燕成一扫而过。
“师父息怒,成儿他向来无拘无束,这您都知道。请您莫要责怪!”萧煜连忙站起身来俯身拱手道,其余之人也都赶忙起身向老者行礼,为燕成开脱。此刻的燕成,竟然莫名的想起了幻境之中太祖父的叮嘱“不要相信任何人”,今日师尊又突然变得生冷,一时间心乱如麻,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成儿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你们都且归坐,我自不会怪他。只是日后得多学学规矩,人长大了,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放肆。”言语之间,众人都在心里各自琢磨,师尊这是怎么了?往常数他最为袒护燕成,可如今…
“师父,徒儿有事禀告!”
“你且说来!”
“此行自武会开始,一直与九幽门明争暗斗,更甚者九幽门右使陈震山竟暗自潜入章丘山脉,欲对成儿他们痛下杀手着实可恶;此次返回程中,我们一行亲眼目睹段雷尚昆等人对流云派上下进行屠杀并夺取他们世代守护的白驹神剑。所以,徒儿以为我们七星阁也应该做好防范!”萧煜躬身言道。
“嗯,煜儿所言有理,明日开始你等都潜心在九华山修炼,没有尊令,不得下山!”
“只是,南都城主杨松已广发南都铁令,号召江湖群雄定于两月之后齐聚魔山,讨伐九幽门,徒儿自作主张已经应允。”
“你糊涂呀!想我七星阁久居世外,为的便是免却江湖纷争,再有老朽向来提倡简收弟子,如今能出面独挡一方者也不过你们几人,倘若你们此去其中无论是谁因此而丧命,都是我七星阁巨大的损失,莫怪为师不讲道义,我等只要能看好九华山,便是不易,何谈征缴九幽门,替他人出头?”老者面色阴沉,似有不悦!
“秉师尊,成儿一家上下三十六口皆被九幽门所害,如今逢此机会,正可以替我家人报仇雪恨;再者说,若群雄征讨不成,我七星阁日后怕也是独木难支,正所谓唇亡齿寒,还望师尊恩准!”燕成再次站了出来,向老者言道。
“你们所言不无道理,但凡事都有利弊,此次征讨于我七星阁而言弊多利少,所以老朽之意,不去为好!”老者说完,双眼微闭,不再言语。众人见状,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尽皆再次行礼,依次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