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人接着对燕成说道:“你们所说的体内元气或者元力,在剑域之中被称为神力或者仙气。剑域之中的境界共有五层,分别是黄灵境、玄天境、地元境、天元境和生死之境,你生来用剑,老朽日后可传你相应的五种剑意,不过以你之前拼尽全力所得来的地元一剑,已是现在你的极限了,故此,也不可揠苗助长,要习得功法,也要淬炼身体,如此才能更好地承载你日后所有的仙气。功法、剑意和身体一样,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功法提升,相应你的剑意和身体都会得到历练和增益。只要你静心修习,想必三年后你出关之时,不敢说地元境,起码玄天境肯定能够大成,日后勤加修炼,天元境之后,便可有望渡过天劫。若是达成生死之境,那飞升之人舍你其谁!”老人言语之中颇为动容,仿佛一眼便看到了十二年后眼前这个年轻人正在渡劫飞升的情境,为此、他一动不动、一时失神。
“老人家、老前辈,您怎么了?!”燕成觉察出异样,连忙出声询问老人。
“哦!哈哈哈,老朽说起这些竟然一时失神,也得谢谢你这个小友,让我这颗沉寂了六七百年的心有了希望和期待!”老人回过神来,几声大笑之后一把捋过银须,一脸开心的模样,他看看燕成,然后又放眼看向洞外,虽不知此刻老人心中是何想法,但他的心一定比起早前的沉寂肯定多了几分激动的心绪。
“老前辈,您说的这些我大都第一次听闻,但不瞒您说,即便都是第一次听闻,我还是十分相信您所说的这一切。不过,晚辈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剑域之事,还是有颇多震撼,一时间怕是难以接受。前辈所说渡天劫而后飞升剑域,此事非是我不动心,只是忽然承担了前辈的希望,小子心中一时间多了很多顾虑,故而不敢轻易决断,还请前辈体谅一二。”燕成言语坦诚,倒是叫老人温婉一笑。
“你的坦诚倒是叫老朽安心许多,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承载谁的希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相信你自己,更何况还有我这糟老头子在这里,你只管一心修习,其他的都交给老朽便是了。”老人依旧面带笑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得出他很是喜爱。
“如此,多思无益,燕成愿意遵从前辈教导!”男子忽的站起身来,在老人面前,行叩拜大礼,老人轻轻一挥袖袍,他便好似被人从地上扶起。
“要在千年之前,让老朽收下一个世间弟子,估计到死我都不会同意,想来还真是世事变幻、也颇为有趣。”老人站起身来缓缓走了两步,嘴里忍不住的感慨。
“那前辈在剑域之中,可有弟子?”燕成一句话,老人的身形瞬间像是凝固了一般,随即转过身来,对着燕成严肃的说:“老朽之前只有一个弟子,名为洛宁,人称剑痴。此子生性敦厚,心眼实在,当年他深知有人要设计于我,孤身一人一剑与圣塔众神搏杀,幸老朽赶至,这才捡了一条性命。但不知他知晓我羽化之后,又作何反应!真希望他能耐得住性子,不要再去圣塔寻仇,以一人之力,如何能抵挡得住十八位剑仙的截杀。”话到此处,老人虎目涨红,一时间似有晶莹在眼里打转。
见此情形,燕成心中已然明了这个尚未谋面的剑域剑痴,在前辈的心里,到底是何位置了。
“前辈放心,一来剑痴前辈经一事长一智,我想他必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或许这会,他心中所想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拼命修炼功法与剑术,等到自己认为可以匹敌所谓圣塔那十八位剑仙之时,他才会再次前去为师复仇!”燕成肯定的对老人言语宽慰道。
“借你吉言,希望那小子能够隐忍,若是日后有幸在剑域与你相见,你二人可得相敬相亲、想必那个时候,我的两位弟子,即便是那十八个老妖怪,也休想拦住你二人的去路!”老人仰头看向洞外昏黄的天空,似有惆怅、也有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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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叫我一声师父吗?”老人负手而立,依旧背对着燕成,看向洞外。
燕成闻得此言,内心一阵动荡,随即他抱拳俯身对老人深施一礼,然后缓缓说道:“请前辈见谅,燕成自幼受家师萧长风悉心栽培,十几年来风雨不断,教导之恩不敢忘却;世人有言,弟子不入二师,还请前辈勿怪!前辈若是因此而有芥蒂,晚辈除了告罪,也别无他法。”
“老朽有幸,一生遇到剑痴和你这两位重情重义的弟子,已无遗憾。至于师父不师父的,老朽随口一言,你也别太在意。”老人转过身来,笑呵呵的对着燕成说。但明显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失落。
“我与你随意调整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们便开始那第一步、散功!之后,老朽会协助你重筑武基,剑域的武基功法!”老人说完,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一挥衣袍往洞里更深处走去,只留下燕成,对老人再次施礼,嘴里喃喃道:“为了所有的期待、那就来吧!”
一个偏远的村镇内,四匹骏马快速飞驰而过,眨眼之间便已离开村子,奔东而去。村内一家贾家面馆内,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倒了满地,门里门外都有躺在地上不断打滚之人、嘴里痛苦呻吟之声没有一刻停歇。
更甚者、店门口一棵碗口粗的槐树上、两颗脑袋被吊在树枝之上,随风不断地摇摆,脖间血肉仍旧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鲜血,景象十分诡异而又可怕。方才还算热闹的路上,此刻就只有不远处的几个胆大之人,时不时的露出脑袋往这边瞧上一瞧,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自作孽、不可活!”拐角处,一个衣衫满是补丁的汉子,头发蓬松、满面泥垢,但他的两眼却是异常明亮,虎目如电、此刻也满是怒意。
“聂大哥,虽然这贾家面馆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坏人,可今天突然被人杀了,在下觉得还是有些太过残忍了。他二人常年怂恿伙计、坏事做尽,是需要有人惩罚他们,但不知为何,虎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忍。”一个虎头虎脑,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一边紧张的攥紧着前边大汉那满是补丁的衣角,一边用尚未褪去的稚童嗓音,呢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