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闻喜看着这借据,犹豫了一会儿,无奈的签了下去。
“杜大人,这就对了么,恭喜杜大人上任,在那边好好经营,夏大人定能保杜大人平平安安,一生衣食无忧的。”樊洪文说着拿起官印盖在杜闻喜的官文上。
杜闻喜拿着盖好章的文书,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州衙.....
话说王阳明在送杜闻喜后,心想着杜闻喜五日后就能到达赫章县顺利的赴任了,以后自己在贵州这蛮夷之地,也算是有个京城来的老乡了,等他们安顿下来,再写封书信问问情况如何;以后也可加强来往;可没成想第三日早上杜闻喜三人又匆匆的回到了驿站,只见杜闻喜心事重重,脸色灰暗,意志消沉,整个人就像没了魂一样。
“杜大人,为何去而复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王阳明见状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想稍微休息一下,再打扰先生几日。”杜闻喜道。
“并未打扰,杜大人尽管住下,等身体好些再走。”王阳明说道。
王阳明见杜闻喜一直脸色凝重,心事重重,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又不好开口,于是当日就休讲一天,陪杜闻喜游览了一下当地的风景,想以此来调节一下杜闻喜的心情,但杜闻喜一路上沉默不语,王阳明也不好追问,只是陪着闲逛,两人来到一山崖处,看着险峻的断崖,下面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河水清澈碧绿。
“先生,您说每年那么多的学子埋头苦读,不惜寒窗十年,变卖家产、田契都要考取功名,到底是为了什么?”杜闻喜突然问道。
“有的是为了光宗耀祖,有的是为了改变命运,有的是为了荣华富贵,不管是为了什么,我想作为真正的孔孟学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一点大家都该是共同的志愿。”王阳明缓缓道。
“但往往事与愿违,在现实中,很多事情并不能按照自己想象那样,在理想与现实中,该如何抉择呢?”杜闻喜问道。
“按照自己内心的指引去做,自己心里觉得是对的,那就要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要因为外界因素的干扰改变了自己的本心。”王阳明回道。
“何为本心?”杜闻喜道。
“本心即自己最早最真最纯的那颗初心;孟子曾经有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读书人最重要的是气节。”王阳明说着把自己的经历一并说与杜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