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安葬了杜闻喜三人后,回到驿站,心里一直堵的慌。心想好好的三个人昨天还活生生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心里不仅是惋惜,还有深深的自责,当日也无心讲课就停了一天。
另外一边思州府衙,樊洪文匆匆的跑来找夏高道:“大人,不好了,杜闻喜一家三口跳崖自尽了。”
“啊?为何要自尽呀?你跟他怎么说的?”夏高问道。
“我就按照大人的意思,让他写借据呀,其他什么都没说,他也写了的。”樊洪文说着把借据递给了夏高。
“他在哪儿跳的崖?”夏高道。
“龙场的蜈蚣坡。”樊洪文道。
“蜈蚣坡?他不是去赴任了吗?怎么会又去龙场驿站了呢?”夏高问道。
“听人说,他又回去找了王守仁了,昨天有人还见他与王守仁在外面田野闲逛呢!”樊洪文道。
“他们认识?”夏高惊道。
“他俩虽然都是京城过来的,京城那么大,朝廷部门又那么多,不一定认识,有可能是去驿站问路的时候才认识的。”樊洪文道。
“他又回去找王守仁做什么?”夏高道。
“不知道。”樊洪文道。
“他不会把借据的事给王守仁说了吧?”夏高道。
“有可能的,但哪怕是说了,只有他们俩知道,又没证据,我们可以不承认的。”樊洪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