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阳明一声惋惜。
“那你怎么还有心思下地干活呀?”安浩青同情道。
“官府说那尸体不能领,不能私自埋,也不让去看,要集中焚烧。”老人家哭着道。
“哪有这么不尽人情的?”安浩青道。
“通常对得瘟疫去世的人的,官府是要这样处理的。”王阳明无奈道。
王阳明在京城待了很多年,熟读史书,知道一些古代对得瘟疫死亡尸体的处理方式,安浩青却一直都在水西长大,从来也没有出去过,水西地区也从来没有发生过瘟疫,所以对于瘟疫的处理自然不是很清楚。
三人安慰了一下老人家,王阳明留了一点碎银,便忧伤的辞别老人家。三人毫无头绪、心情沉重的来到了下纳灰村,这上、下纳会就隔着一片田野,下纳灰要比上纳灰村少个几十户人家。原来都是一个村的,随着上纳会村庄人口增多,田地就有些不够了,慢慢的就有人迁徙到下面的田野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村,所以两个村的人基本上都是同祖同宗的,很多都是亲戚。
王阳明三人来到下纳灰村的祠堂,见十几名得病的村民,也都是咳嗽、胸闷、喘不过气来,都是面部发黑、嘴唇发紫、浑身疼痛;但症状要比上纳会的村民轻很多,三人边走边看,来到村中间。
突然听一户人家的小孩在二楼的窗户露出头来喊道:“先生,先生。”
“子苍。”王阳明高兴的道,原来这小孩就是经常龙冈书院听课的学生,姓叶名子苍;因为好学多问,王阳明对他印象特别的深,还能叫出他的名字来。
“先生,我要出去,我要去听您讲课。”叶子苍叫喊道。
“子苍,你下来呀。”娄佳喊道。
“阿爸、阿妈不让我出去。”叶子苍急道。
此时,楼下的门打开,叶子苍的父母走出来道:“先生,来我家坐坐。”热情的把三人请进了家里。
“你们家都还好吧?”王阳明关切的问道。
“我们家三人没事,但我母亲得病了,现在在村中祠堂里集中管着,我们怕子苍跑出去看奶奶传染了瘟疫,所以就把他关在楼上,不让他出去。”叶子苍的父亲道。
“哦,你母亲是怎么得病的?为何你们没事?”王阳明问道。
“我也很奇怪,我们村得病的都是住在前村的人家,母亲喜欢到前村去窜门,可能是窜门的时候被传染的,可我们又都是好好的,并没有传染给我们。”叶子苍父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