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玲迷茫地抬头起身,“老师,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弟打电话来让你赶紧回家,说是家里出事了。”
“我弟?”我弟不就是簿晨龙吗,他会和外人介绍是我弟?簿玲原本想笑,可是胸口突如其来惶恐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苍白着脸强让自己冷静,“老师,我要早退!”她快速整理书包拎着包就飞奔了出去,边跑得同时边把手机打开。
手机里簿晨龙打了好几通电话,还有消息。
看到消息的一瞬间,簿玲者觉得头有点晕,还给自己绊了一跤。她赶紧爬起来顺便打了个滴。
簿晨龙:他们死了
只有四个字,什么也没说清,但是却什么都说了。
出租车上,在聊天框里,看着手机键盘,她不知道该发什么。
胸口的悲痛惶恐,是谁的心情?
急匆匆下车奔跑冲向家,看到的只有警戒线和无数看戏的人。
“这也太惨了吧,刚好那俩夫妇都提前回家,就遇上了这种事。”
“不敢住了,赶紧搬走吧。”
警方抬着两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出来,簿玲没有能看到,她恍恍惚惚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赶紧上楼,同时给簿晨龙发消息:
我回来了,你没事吧?
簿晨龙没有回消息,簿玲走上楼,就看到如丧家之犬的人抱着腿坐在墙边,边上的房间被拉了警戒线,好几个警察正在翻找线索,屋里血迹溅得到处,墙上也有,恐怖至极的作风,更像是一种震慑。簿玲强撑着自己镇定,视线落到了地上的蛋糕盒。
6月11日,簿晨龙17岁生日,今天。
簿玲脚步虚浮地走向簿晨龙,他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间,像是要与世隔绝般。簿玲心口一疼,颤抖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这时一个警察走过来,“你们就是户主的子女?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做个笔录。”冷淡漠然的声音,本就是陌生人。
“好。”簿玲听到自己的声音会以同样的冰冷。
做笔录的时候簿晨龙的眼眶微微泛红,脸色苍白,但他还是平静地叙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事。
簿玲也做完笔录后被要求在一旁等待。簿晨龙坐在沙发另一边,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簿玲每次想过去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她去上了个厕所。
小主,
在隔间里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讨论什么。
“那个男生真的好可怜,腿废了父母也没了,那坚强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是啊,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呢。你看他那个姐姐,冰冰冷冷的,父母被那样杀害也一点触动都没有,冷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