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珩指腹碰到手腕的伤疤,墨眸深处波澜不惊,或许是已经麻木,提不起半分反应,对上女孩儿潋滟的眸光,还是染上愧疚:
“很抱歉,让他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遇到是猝不及防的,更何况,他侮辱女孩儿的言辞。
怀里贴进来一个小脑袋,女孩儿咬唇靠近,声线哑了几分:
“宋年珩,监狱里,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负你……”
滚烫湿热的呼吸落在胸膛,垂眸只有女孩儿毛绒绒的发顶。
指骨微蜷,宋年珩低低应了一声。
一开始是受欺负的,差点因此被挑断手筋,可后来,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心比天高维护着的所谓的尊严骨气什么的,在死亡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抬手虚空碰了碰女孩儿的后脑,腰部的手臂慢慢收紧:
“宋年珩,你为什么会进监狱?”
长睫掀开,女孩儿仰头看着他,潋滟的凤眸深处,复杂的情绪让他捉摸不透。
“故意伤人,后来因为送医院不及时,人没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面前的女孩儿却是倏地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