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孩儿再次坐了下来。
南初碰了碰水杯,敛着眉眼蔫巴巴的:
“姐姐,不想回答么?”
“你想听到什么回答?”
商晚靠在椅子上,背却挺直,哪怕动作慵懒,也浸着大家闺秀的贵气和不拘一格的大气。
她抬起眸子,眼瞳深邃:
“告示上很清楚,盲婚哑嫁害人无数,废除是一件很有利的事。”
女孩儿顿了顿,交叠在腹部的手纤细漂亮:
“亲自去只是为了我们两家的情意,邵家并非嫌贫爱富的人,也不想因为这封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耽误了二少的一生。”
少年眨了眨眼,似乎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是耽误?”
咬了咬唇瓣,少年低头扣弄着水杯,指头泛白:
“我更愿意以为是佳偶天成,珠联璧合,是我非姐姐良人,还是姐姐以为非我良人?”
少年目光很清明,澄澈宛如湖水一般,轻而易举就能窥破情绪。
比起纯情无害的弟弟,碎片更像是蛰伏已久耐心极好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