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将今天的事,泄露分毫。”

曹望意外而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为着女孩儿的笃定。

马儿开始顺着挥起的马鞭跑动,少年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靠近门口的距离,即使还隔着好几十米开外,少年也弯起眸子,朝着女孩儿招了招手。

商晚压了压嘴角的笑意。

曹望倏地俯身,单手撑在围栏上,从远处看,像是将捂得厚实的女孩儿堵在身前。

南初抬眸之际,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亚麻缰绳上,伤口崩裂流出的血染了上去。

曹望饶富兴味地看着不断走进的少年,刻意将头颅压低,嗓音多了几分压抑出来的哑:

“那天在梨园,商先生可曾听了一曲梨园戏?”

呼吸洒了过来,商晚冷冷掀开眼睑,指尖已经碰到了腰间的匕首。

女孩儿的眼神太过冷淡漠然,甚至还夹杂着浅浅的厌恶。

曹望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止不住放大。

他满不在乎地抬头看着马场里的脚印子,即使察觉到女孩儿危险的气息也没有闪躲。

态度随意而散漫,像是酒足饭饱之后的闲谈:

“说起来这梨园戏,最绝的还是南夫人和梨园园主的霸王别姬。”

男人指头点了点围栏,身子压的很低,看向少年的目光轻挑玩味:

“只不过园主是霸王本色,重情重义,而这南夫人,空有虞姬的美貌,却没有虞姬的赤忱心。”

耳尖动了动,商晚指腹已经碰到了腰间凸起的匕首。

手肘往后拐,毕竟是合作伙伴,商晚刻意保留了几分力道。

男人眼底露出讶然,侧身避开的时候顺势抬手握住了女孩儿的手腕。

掌心下的触感细腻柔软。

曹二爷难得尴尬地松开手。

女孩儿却仰头看了过来,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抓不住的波动:

“二爷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曹望捏了捏碰到女孩儿手的指腹,挑了挑眉:

“先生不知么?

南家老爷自杀之后,不到一个月,南夫人就跟着从前听戏的一个有钱洋人去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