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想了想,补充道:“明天要进山,狗可不能喂太多,吃太饱了猎狗跑不动,而且饿着肚子,它们捕猎的时候会更凶猛,随便喂一点就行,别弄太多。”
这次,冯晓萱没有顶嘴,只煮了半鼎罐的糊糊,煮好后放在一边晾凉,她自己则去了隔壁,抱了一床稻草席上楼,了些被褥,在楼板上铺开,下楼时对宋阳说:“晚上你就在楼板上睡。”
“好的!”宋阳笑着点点头。
这时,却听冯晓萱转头问在一旁抽着旱烟的陈家兴:“外公,明天你们进山带上我吧,我也想去!”
听到这话,陈家兴立刻摇头:“你一个女孩子去干什么?那头野猪可凶了,我们都差点受伤,你要是跟着去,我们顾不过来,别添乱了!”
“怕什么呀,我又不是没跟你们打过猎,我也会用火枪,就让我一起去吧!”
“不行!”
见陈家兴态度坚决,冯晓萱又转头看向宋阳:“你帮我说说好话嘛!”
宋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我可不敢答应!说实话,这不是女孩子该参与的事儿。平时打猎也就算了,这次的野猪根本不怕人,还会主动伤人,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冯晓萱见此,只能朝宋阳翻了个白眼:“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宋阳笑道:“听你外公的话,别捣乱。”
等玉米面糊变温了,宋阳出去按顺序喂了几条猎狗,回到屋里,洗了脸和脚,跟着陈家兴上了楼,在楼板上铺好的地铺上躺下休息。
第二天,宋阳早早地醒来,天还蒙蒙亮,一听到楼下有动静,他也立刻起床,看到是冯晓萱在生火,正把开水壶挂在火上烧着。
简单打了个招呼,宋阳去了趟厕所,等回来时,见陈家兴也已经起来了,正在摆弄他的火枪。
昨天听他们讲了不少,按照陈家兴的描述,这是一群有十五只野猪的野猪群,领头的是一只三百来斤的母野猪,而发狂的是一只公野猪,它的后脚上套着钢丝绳,时间久了,钢丝绳都陷进肉里了,尾巴断了,耳朵也有缺口,身上还有一道道没毛的伤痕,种种迹象表明,这只野猪中过陷阱,还被人用狗追过、用枪打过。
也正因为这样,这只野猪非常狡猾,最开始发现它来糟蹋庄稼时,守夜的人夜里开枪、吆喝驱赶,结果其他野猪都跑了,只有这头大野猪不仅不跑,还直接朝守夜的棚子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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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阵猛拱,硬生生把棚子掀翻了,守夜的人只能躲在棚子里,瞅准机会朝野猪开了两枪,只在野猪身上留下了两道血痕,没能打死它,反而把野猪激怒了,眼看棚子快撑不住了,守夜的人只好弃棚逃跑。
后来,队里组织人手去围猎,只在山沟里看到漫山遍野的野猪脚印,根本没法确定它们的活动路线,一群去围猎的人,反倒被突然窜出来的野猪追得到处跑,有一个人大腿被挑破了,还有一只猎狗当场被咬死,另外两只也被拱伤了。
这只野猪见人就追,见狗就咬,毫无章法,就是一个字:凶。
它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那些人里只有两三个会打猎,其他人都是队里的年轻人,被这头野猪吓坏了。怕更多人受伤,只能撤了回来。
就在那天,有不知情的人从那里经过,又有两个人被野猪伤了,一个跑掉了,另一个受了重伤昏过去才被野猪放过。
就在昨天,岩房坪生产队的队长来找陈家兴,请他们爷仨出手。
爷仨带着三条狗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