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突然问这些干什么,原来是想着转移我注意,好伺机逃走,可恶啊!“
“真晦气!浪费老子一个多时辰。”
“...”
陈归扛着刘波于中京城外将其放下,扯住其衣领前后摇晃,“刘波快醒醒,到中京了!”
刘波被陈归手中传来的灵魂麻痹激得一哆嗦,随即睁开眼。
“嗯...?”
“陈归这是哪...我们不是还在马车里吗...”
陈归指了指一旁的城关与商铺,“到中京了。”
“中京,到中京了!?那马夫不是说要行七日吗!怎么这就到了。”
陈归平平静静摊手,忽悠人起来眼皮都不带眨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哪来的七天,人家车夫说的是三个时辰。”
“你一上马车就晕乎乎的,跟着就直接睡到现在。”
刘波抠了抠下巴,眼神迷茫,“我一上车就睡了吗...”
“我怎么没印象啊,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说话吗,我明明记得我还因为要七日跟马夫吵了一架...”
“咯,都做起梦来了。”
见陈归坚定不移的态度,刘波自我怀疑愈发加深。
“我真做梦了?”
“包的。”
“哦...”
刘波将信将疑将手伸进裤腰的荷包,向陈归问道。“那马夫要的二两酬劳呢?”
“我给了,算我请客。”
刘波闻言顿时将背挺直,眼里冒精光,不再怀疑,拉着陈归的衣袖大呼,“归哥大义!!”
而后便四处张望起中京新奇的一切。
“这就是中京。”
“天呐,归哥,你看这地砖铺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不愧是皇城,真舍得下料啊。”
“什么玩意!一张破纸,还不是用来写字的,敢卖五百文!?还真有傻子买。”
“银瓶梅这种破书也摆门前卖,伤风败俗,寡淡文风罢了。”
“这酒楼怎么建的这么高,抬头都看不到顶,让我数数...一二三四五六...看不见了...”
跟着刘波四处乱窜,陈归提醒道,“收收味儿,秋闱就要开始了。”
说完后陈归脑中突然一闪,刚刚这句话,和他当年说的一模一样。
从记忆中这个节点再往回倒,刘波的话也是没有丝毫偏差,可是下马车瞬移那一段却完全没有印象。
“对哦,差点忘了,还好归哥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