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鼓点般的蹄声骤至。
重骑兵、轻骑兵混编的战队,赶上了胡蛮子的辎重大军。
错愕,茫然,不知所措,哭爹唤娘是唯一的应答。
轻骑兵掠过,枪头拍向一匹匹驽马,角度刁钻,大车向旁让去。
也有犟马,不听兵哥哥的暗示,会被一枪扎颈,眼见活不成了。
渐有淤塞!
重骑兵跟来,两枝大枪选准着力点,轻松挑开阻路的车辆。
畅行无阻,一辆辆重装甲车轰然辗过,躲闪不及的倒霉蛋被轧死。
重装甲车不断射出箭矢,将一个个侥幸逃生的胡蛮子,送回老家。
轻骑掠走,践踏逃出生天的活物,空马洪流倾泻。
辎重队伍的厢车尾随,看也不看满地的金银细软,扬长而去。
相较性命,什么样的宝贝,都是粪土!
才两柱香的时间,近十万的后卫辎重、及人员,丧失殆尽。
“杀!”吼声震天,重骑兵成了尖兵,一往无前地冲进胡骑阵里。
“轰隆隆…”沉重的重装甲车撞翻一堆堆胡骑。
不管不顾,重骑兵、重装甲车奋勇直前,更多的空马乱冲。
后面,才是执弓、持刀的轻骑兵,收割一条条胡蛮子的性命。
事起突然!
最弱的辎重受到攻击,一时又调整不过来队形,场面一片混乱。
悄然间,攻击阵容又变,一架架重弩加入战斗,收割生命。
“羽林?是谁的部队?”胡酋惊愕,半天不能回神。
“嗖!”一枝重箭射来,后卫元帅捂住咽喉倒下,睁大眼睛死了。
“元帅死了!散了吧!”参军大骇,竟扯大嗓子提醒。
又是一箭,参军悔啊,多嘴之人,必有意外之祸。
汉奴,是仗着胡蛮子的势嚣张,见状四散,满山遍野爬走。
半个时辰,羽林军穿透五十里敌阵,射杀胡酋元帅、参军。
“杀,杀尽汉狗!”一人爆喝,竟有十万人附和,声势惊人。
有后卫阻路,前方的后梁有了喘息之机,半个时辰调整了队形。
十五万汉奴,原地停留,前锋过了,中军过了,后卫也过了,辎重大队也过了,留下的汉奴成了前军、炮灰,又面对自己的同胞。
“天子亲征,阻路者,杀无赦!”又有大嗓门提示。
第七镇追杀汉奴,是为了报仇、泄愤,而羽林军只想赶路!
“杀!”回答简简单单,眼前的汉奴,心有怨恨。
恨天子、恨世家、恨汉人同胞!
“轰隆隆…”沉重的甲车加速,恶狠狠地撞进人堆。
刀砍、拳打、脚踢,使出浑身解数,统统无功。
“妈呀,逃啊!”没有不怕死的,汉奴的心灵很脆弱,很快漰溃。
后梁仅有一些轻装备,无法与武装到了牙齿的精锐相抗。
汉奴星散,胡骑成了目标,铁甲车队一往无前,直至中军。
“饶了我!”梁大虎屈膝求饶,全无胡蛮子的悍勇。
一箭穿喉,羽林军再胜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