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除了舟桥营,囚军列队待命。
望着对岸,林肇央皱眉,是猜不透林召墨的真实意图。
天水林氏是强,哪又如何?
除林召墨率一镇抵达对岸,其余七镇仍在途中,不具备抢渡条件。
想不通,就不想了,林肇央专心备战。
“报!经观察,敌军架桥基船是木质!”斥候的脸上,有兴奋。
“好!”林肇央一拳砸下,桌面像刀切一般。
天水林氏有兵器工坊,舟桥营的配置?应以铁制居多。
毕竟,轻便、耐用的铁皮船、铁皮铺板,更易操作。
然而,天水城失火、失窃,天水林氏大不如前,哪有多余的铁料加工舟桥营的装备?况且,三镇扩充至六镇,天水林氏捉襟见肘。
两条丈宽的浮桥快速延伸,秋季卺河平稳,没有什么风浪。
随着桥体延长,一架架中型机弩搬上桥面,严密的监视河面。
想多了,对面的大营像是空营,根本没有反应。
“喔,修通了,胜利了!”对面传来阵阵欢呼。
林召墨苦涩,时也,运也,连后生小辈,也不将自己放眼里。
兵力劣势是不争的事实,而林召墨惧怕江南五镇,不得不为之。
“轰隆隆...”两列重装甲车驶上浮桥,快速建立桥头堡。
又是重装骑兵扩大防御,林召墨才吐一口浊气,站稳脚跟了。
“踏踏踏...”一队队衣衫褴褛的囚军踏上浮桥,快速抢渡。
“杀!”喊声震天,杀气腾腾,囚徒们红着眼珠子,喊杀喊打。
“嗖嗖嗖...”一座座工事里射出密集的铁箭,是中型机弩发威。
没有谁停步,长官说了,只要不死,谁都免罪。
箭射完,甲士交替撤退,一座座营账沦陷。
仿佛源源不绝,精神抖擞的囚军,一直奔跑两座浮桥之上。
“大帅,五十万囚军太过勇猛,快顶不住了!”参军低声提醒。
四镇新军未经战阵,耐力、心志无法与老兵相比。
望着幽幽暗夜,林肇央稍思忖,才下了决心:
“好!请荆二爷建功!”
荆二,荆州的大袍哥,袍哥会的二龙头,早被林肇央征召参战。
“河面有船,拽紧阻索!”守桥的将佐见了小板船,忙不迭下令。
“呔!”开声吐气,一艘板船飞起,平稳地穿过阻碍索。
近了,一颗头浮起,摸出火折子,一串串铁箭射来,全然不顾。
头,成了刺猬头,点燃了蓬草,又引燃船中的桐油。
熊熊火焰撞向浮桥,引着了,又是乱箭射来,刺猬头大笑:
“想我荆二,一生不堪,临到头来,还干了一件人事!”
一艘艘板船跃过阻索,一个个袍哥视死如归,将火船推至浮桥。
眼角抽搐,林召墨恨不得将一个个力夫挫骨扬灰。
硬撼之下,荆楚明显不敌,大好的机会,被蝼蚁般的力夫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