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双眼瞬间湿润,从眼角处慢慢坠下一滴泪珠。他摇了摇头,泫然道:“我是夏元豪的胞弟夏元杰,前日家兄突发急症,已经......与世长辞了。”
兄弟俩闻言大惊,没想到奔雷堂中过世之人竟是夏堂主,此等大事为何没有半点风声!
二人呆愣了半晌,正欲诉说心中疑惑,却听夏元杰叹道:“哎,家兄走的太过突然,都没来得及向他的生前挚友通报。正巧二位少侠前来,就烦请你们将讣告带给张掌门,也望他老人家能够节哀。”
江顾二人对望一眼,偷偷交换一下眼神,随后江彬道:“夏堂主德高望重,在武林中久负盛名,我等突闻噩耗,深感悲不自胜。然大丈夫生为人杰,死为鬼雄,夏堂主身虽殒没,浩气永存人间,还望前辈节哀顺变。”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锦帛,双手呈至夏元杰身前,道:“夏堂主生前曾向家师伯求得道德经一卷,师伯深以此为重,不顾年事已高,俗务繁忙,亲手为其誊抄,并特命我等前来相赠。如今夏堂主已过世,就烦请前辈代为保管吧。”
夏元杰的脸上早已挂满泪痕,他小心翼翼地捧过那卷锦帛,泣声道:“张掌门乃得道高人,居然能屈尊为家兄誊写经书,这是奔雷堂莫大的荣耀。我要将这件无价之宝供奉在家兄牌位旁,让道宗恩泽永沐夏氏,也让后世子孙永远铭记这份厚德。”
江彬又道:“我们想祭拜一下夏堂主,不知是否方便?”
夏元杰顿了片刻,眼神稍显迟疑,但很快便平复了神情,应道:“方便,当然方便,二位大侠请进。”
刚踏入宅门,一座临时搭建的灵堂便率先映入眼帘,夏元豪的棺椁正停放在此处。
然而堂前既没有孝子守灵,也没有亲友吊唁,丧盆里纸钱早已燃尽,只留下半盆凉透了的纸灰,场面甚是凄凉。
顾钦烽心里嘀咕:“夏家是当地望族,夏堂主即使突然暴毙,也不至于把葬礼办的如此草率啊......”
然而这种事也不好直接发问,二人只能将疑惑暂时憋在心里,随后以晚辈的身份,在夏堂主灵前行叩拜大礼。
起身后,江彬向夏元杰拜别:“我二人不请自来,实属唐突,又恰逢贵府遭变,更感愧怍不安。今日就先告辞,日后有机会再来兴平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