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暖的大厅里,方蹊三人规规矩矩站着,就连最散漫的老张都神色肃穆,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懈怠。
方蹊看他看的准,老张这人是个滑头,最会审时度势。
三人从太阳正盛站到日落,谁都没说话,就这么干候着,天都黑了大半,霍老将军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便自顾自端坐主位,随便抬手说道:“有什么事坐下说,站了一天也怪累的。”
这人要不是故意给下马威,就是实在太忙抽不开身。
雷小姐还执拗着,预备等等对方主动发问,这样她才好开口请求,奈何姜还是老的辣,比兵法之道,谁人也不是霍家的对手。
老将军端着杯子喝茶,就是不吭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听者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顺从。
僵持了一会,见人家纹丝未动,方蹊只好应道:“多谢霍帅。”
随后便扯着雷小姐坐到一旁。
喝了一大杯热茶的霍老将军终于开口:“呵呵,你这小子有些见识。”
他从进门到现在并未亮明身份,而方蹊也只在门口摇摇见了一面,这便坚定道出他的真实身份,可见是个聪明的后生。
而心急的雷小姐见老将军神色缓和,忙道:“禀霍帅,我是崇州节度使雷鸣之女雷文慧,此次前来是找我兄长的,还望……”
“唉!”霍老将军抬手制止,又道:“我劝你免开尊口。”
雷小姐有些急了:“军帅这是何意?我话都没说完您为什么听都不听就阻止晚辈?”
霍老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你可知雷鸣为何把独生子送到我这苦寒之地来?而不是留在身边亲自调教。”
“我父做事自由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