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离了小禾的视野,也可以按照她之前和叶清斋和凌青芦交谈时产生的想法,以自己的本心去和林守溪交谈了。
她之前在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地闭目调息着自己的身体,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风景的秀丽。
这次等到她明显感觉到这头金毛的独角兽已完全离开了小禾的视野当中,她睁开了眼睛,望了望林守溪一眼。
此前,林守溪看到时以娆在登上车以后,就进入了闭目调息的状态,也不便多打扰她。
林守溪还觉得时以娆这么做也正合她的期待。
他本以为时以娆上车之后会和自己闲聊过几句,万一她要是问起一些自己现在无法回答的问题,林守溪反倒还觉得有些尴尬。
要是她上车以后,没有闭目调息,而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前面,林守溪反倒觉得时以娆这么做是不是她和自己的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这样一个说不出话来的地步,甚至找不到什么可以用来寒暄的话题了。
这次她闭目调息,反倒林守溪可以以自己不打扰她调息的借口避免自己继续说出一些不适当的话语,免得再次让时以娆生气。
如果有可能的话,林守溪倒是希望他能够在时以娆就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直到她见到小语和映婵。
她们之间的争斗,自己也好便于在其中调解。
可要是她和自己单独相处,林守溪还会感到自己的压力十分巨大。
要是哪一天时以娆在没人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于哪一点,将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说出来。林守溪还根本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应对。
眼下,双方只要保持适当的距离,都不提曾经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反倒他们双方维系哪怕表面上和睦的关系都有好处。
可林守溪突然发现,时以娆在确认她离开了小禾的视野以后,主动对自己开口说起了话来。
他正在望着前方,希望这头金毛的独角兽还能继续加快速度,尽快拖过这段他和时以娆再继续相处的时候,时以娆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暂时的沉默:“林公子,看你衣衫单薄,小心着凉。从圣壤殿到神山的路以娆走过许多遍,这里面的风雪以娆也经历了许多,在这隆冬时节,雪刮得越来越大,就算能够消耗真气来抵御这段寒冷。在这漫长的旅途当中也抵挡不了多久。该添衣服就添衣服吧,林公子反正也随身携带了储物戒,可以从里面取出一件衣服来给自己穿上。”
林守溪没想到时以娆说出的,是率先要关自己的话语,这倒是让他十分意外。
他来圣壤殿的时候,身上的那一件大氅已经给慕师靖披上了,他没了这件衣服,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这反倒和这漫天的风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出发的时候,小禾和慕师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单薄,甚至他自己也没注意这一点,因为他体内的真气已经足够使他运作起来抵御寒冷。
可不管怎样,小团体的人都没关心林守溪这一点,反倒是时以娆主动提醒自己要多加衣服。
虽然这对林守溪的御寒的用处并不大,可这也意味着时以娆至少还愿意和自己交往下去。
他还以为之前他说过的话会永久影响他和时以娆的关系,以后就算关系不至于到了这种避着见面的地步,林守溪还以为她的回答会恢复到之前她还是黄衣邪神手底下的那种漠视神女的状态。
可林守溪也知道,他随身携带的储物戒指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要是按照时以娆的吩咐将储物戒中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丢脸的只能是他林守溪了。
里面有他和慕师靖在暗室里面玩的一些花样,还有小禾和慕师靖做游戏时穿的一些不太正经的服装,还有各种他之前使用的一些不太雅观的东西,可能现在林守溪都想不起来这些东西他放到储物戒那个部位了。
但要真的是随手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的话,时以娆会不会立马改变她对自己说话的这种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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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溪想到这,还是对时以娆说到:“时姑娘,感谢你的关心,只是林某能完全抵御这段寒冷没,储物戒中我也没怎么放一些御寒的衣物,还是算了吧。”
“可林公子,你真的确定你能经受的了这漫天的风雪吗?以娆现在也都不想看到这漫天的风雪了。”时以娆问道。
“时姑娘,这话是何意?”林守溪总感觉时以娆这样的一个发问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
在域外煞魔入侵的时候,时以娆就已经见识了自己的实力,按理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应该认为自己的实力连这些风雪都遭受不住的。
可现在,她怎么还是会问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林守溪还是有些猜不透时以娆了,也不知道她的这句话究竟是想要表达愤怒,还是要表达一些其他东西。
可如果这样,那时以娆为什么之前还要关心自己呢?
“林公子,不知道你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何打算,以娆总感觉那些邪神,还有残留的黄衣邪神,就像这矮皑皑白雪一样,无边无际,一时间也不知道她们在其中藏匿何处。”时以娆在林守溪面前阐释了她对这雪景的看法。
似乎,她在林守溪面前说的这些看法,和她在心里面的想法有些不太一样。
当然,这是时以娆打算向林守溪在小禾看不到的时候,想向林守溪提问的一个主要问题。
以后怎么对付邪神,关系者时以娆在加入小团体之后她的安排。
而她们小团体采取怎样的步骤,显然最终都是由林守溪决定的。
时以娆这次也希望林守溪在无人干扰的前提下,提前透露出他的想法。
她看到了林守溪身上的衣衫单薄,也是想以此为切口,引到这个话题上去。
顺便,在谈及这些风雪的时候,将自己内心的一些情绪释放到这些风雪当中上去,也希望这些风雪能够将自己曾经的那些不好的心情埋葬。
林守溪大概也猜到了时以娆现在和自己的谈话为什么会拿这些风雪来做比喻了。
她刚刚的谈话当中,提及到了黄衣邪神,提及到了剩下的邪神,又说她们像风雪一样无影无踪,她根本就看不到她们在其中具体藏匿在哪一个地方。
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林守溪首先感受到的是时以娆在加入小团体之后的一些迷茫罢了。
他能做的,也只有说出一些话能够来宽慰时以娆了:“时姑娘不必担心,这风雪终究有消亡之日。看这已经是隆冬时节,哪怕大雪飘天,可如果等到后面,隆冬也会过去,所有的冰雪也将会融化,隐藏在这其中的黄衣邪神也会出现的,我们完全不用担心她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