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沉吟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曾在定州见过他的祖母,倒是真与你颇有几分相似。”
说不定,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
穆歆然脸色兴奋起来,“那,那我可以去问问他吗?”
裴修泽点头,“可。”
穆歆然眼珠一转,“表妹重病回了相府,表妹夫也重伤在相府养病,于情于理,我这个相府的嫡长女是不是要回娘家看看呀?”
裴修泽忍不住又勾起一抹笑意,“可,便让巫大为你驾车。”
穆歆然立刻明白,这个巫大,就是巫长宁。
看着穆歆然出门的背影,裴修泽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有些真相,是时候让她们知道些苗头了。
再想到方才那个刺杀的女子,明显是冲着穆歆然的肚子去的。
能这么对孩子下杀手的,只有裴老夫人那个老虔婆。
裴峰今日与他在书房谈事的时候,言辞里透出两个意思,一是裴峰对他安排在老裴家的三个死士上回刺杀截杀裴修泽的马车之事一无所知;二是对于二房与老裴家的矛盾,其实不过是妇人间的几句口角罢了,他们作为裴家男儿,不要搀和也不要太过介意,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
裴峰又谈起那些年裴修泽在军中效命的一些趣事。
裴修泽明白,这是他在打人情牌。
自己对这个大伯始终是心怀感激的,原本这事,也不是过不去。
但,那个好祖母,居然在长兴街埋伏不够,还在家门口留了后手。
若是他们没有得到裴修治的提醒从长兴街上走,马儿踩到东西受了痛,若不想冒着撞伤百姓的重大事故的风险,那就只有选择往巷道里逃。
那个位置想必是算计好的,巷道后面就是护城河。
这般寒冷刺骨的天气,他一个男子倒是能扛得住,母亲和歆然以及歆然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受得住,那就需要斟酌了。
所以,裴老夫人是冲着歆然和孩子来的?
那个梁延,对于裴老夫人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是该好好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