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着司空长风,语调轻柔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躲闪的追问:“三师弟,你这番言论,该不会是在影射我与大师兄吧?” 话语间,既有对自身猜测的笃定,又带着一丝对答案的探寻,仿佛要将司空长风话语背后的弦外之音,毫无遗漏地挖掘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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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长风神色傲娇,脑袋猛地一扭,别向一旁,满脸写着不满,对着南宫春水发起了牢骚:“师父,您给我评评理。同样是门下弟子,为何独独我要被安排跟随师娘,钻研这琐碎繁杂的管理事务?大师兄逍遥自在,驰骋江湖,二师姐也能随心随性,潜心剑术,我却被困于这账本和琐事之中,实在是想不通 。”司空长风说完,胸脯剧烈起伏,气呼呼地直跺脚,脸上的不满愈发浓重。
“师父,您看看百里东君,仗剑天涯,结交天下豪杰,潇洒得很。小寒衣呢,在剑庐专心练剑,一心求剑道突破,何等自在。”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比划,“可我呢?每天对着一堆账本,算着银钱收支,还要处理各种杂七杂八的琐事,连出门透口气都难。”
见南宫春水只是微笑着听,不说话,司空长风急得抓耳挠腮。“我也想出去闯荡啊,师父!难道我就只能被困在这雪月城里,管这些柴米油盐、迎来送往的事?”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就盼着南宫春水能改变主意。
顿了顿,司空长风又小声嘟囔:“师父,您就行行好,让我也出去历练历练吧,再这么管下去,我都快把自己练废了。”说罢,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南宫春水,那模样像极了被主人关太久的小狗 。
南宫春水看着司空长风这副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抬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就你鬼点子多。”
司空长风被敲后,夸张地捂住脑袋,瞪大了眼睛,满脸委屈,“师父,您怎么还打我呀,我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南宫春水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东八和寒衣,一个醉心剑术,一个痴迷闯荡江湖,生性洒脱惯了,让他们来管这些,怕是雪月城都得被他们折腾散架咯。”
司空长风一听,眼睛滴溜溜一转,不依不饶道:“那也不能就可着我一个人折腾啊。您瞧,这管理事务这么复杂,每天要看账本看到眼睛都快花了,我都快成个小老头了。”说着,还故意装模作样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南宫春水被他这滑稽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你呀你,少在这儿贫嘴。你心思活泛,又有股子机灵劲儿,这管理之事交给你,为师最放心。再说了,等你把这本事学好了,以后雪月城在你的打理下蒸蒸日上,那多威风。”
司空长风听了,先是撇了撇嘴,随后眼睛一亮,像是被说动了,可还是嘴硬道:“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再学一阵子,要是实在学不好,您可不能怪我。”说完,还偷偷瞄了眼南宫春水的表情,活像个讨价还价的小孩子。
司空长风心底暗自盘算,神色凝重且专注:“养育孩子花销极大,日后千落出生,衣食住行,样样都需银钱支撑。眼下雪月城声名初起,正是大好时机。倘若我能趁此时机,将天幕上展现过的登天阁重新修缮完备,把风花雪月酒的酿造与销售推广开来,再精心操办百花会,必定能收获丰厚收益 。”
念及此处,司空长风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整个人瞬间充满干劲,冲着南宫春水信誓旦旦道:“师父,您大可宽心,雪月城的大小事务就全权交由我来操持。我必定倾尽全力,运用我全部的智谋与心力,将城中诸事安排得滴水不漏,必定让雪月城在我的管理下愈发昌盛繁荣,绝不负您和师娘的殷切期望与重托。 ”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手握住那杆银月枪。枪身修长,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光泽,枪缨如燃烧的火焰,随风肆意舞动。
须臾间,司空长风周身气息陡然一振,仿佛与手中银月枪融为一体,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他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飘忽,恰似一阵迅猛的狂风,裹挟着磅礴的力量,瞬间卷出府邸。只留下原地的尘土飞扬,以及周围人瞠目结舌、惊叹不已的神情,来证明他刚刚那震撼人心的离去方式。
后方,李寒衣满心焦急,急切的呼喊划破长空:“师弟,你要去哪儿啊?”
然而,回应她的,唯有司空长风那仿若穿破疾风,裹挟着壮志豪情,清晰地回荡在众人耳畔的话语。
“师姐,我这就去为雪月城开疆拓土,赚它个盆满钵满!不然,雪月城的家底都不够你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