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千落身旁,萧瑟的目光自上而下细细打量着她,深邃眼眸中流淌着无尽的关切,他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却难掩心底的忧虑,轻声询问:“没事吧?”

千落双颊泛起一抹红晕,佯装嗔怒,语气娇俏却又带着几分薄怒:“这般危险的暗器,怎可随意投掷,全不担心会误伤到我?”她微微仰起头,眼眸中似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带着三分埋怨、七分娇嗔。

萧瑟闻言,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抹略显不羁的弧度,眼神中却透着股子执拗劲儿,振振有词道:“我又非唐门中人,既无那精湛技法,除了这般放手一搏,还能如何?”

千落眼眸轻转,目光落在那暗器上,面露不解,声音带着探究问道:“这可是大师兄的趁手兵刃,怎么竟到了你这儿?”

萧瑟神色一凛,目光中满是焦急,说道:“那晚饮酒,大师兄技不如我,这才把这玩意儿输给了我。先别纠结这个了。当务之急,是即刻与我一同去找雷无桀。那苏昌离,手段诡谲,我之前小觑了他,雷无桀此刻恐怕深陷险境 。”说罢,萧瑟已抬脚迈出,大有立刻出发、分秒必争之势 。

【天幕之下】,司空长风紧紧凝视着千落的一举一动,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激赏,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漂亮!千落这枪法愈发精湛卓绝,已然初窥上乘境界。”他的眼眸中盈满快慰与骄矜,恰似一湾被暖阳照耀的湖水,波光粼粼。

司空长风轻抚手中银月枪,枪身寒光闪烁,似与他此刻澎湃的心绪呼应。“我须得加倍勤勉修行才是,”

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感,“千落天赋异禀,进步一日千里。若我停滞不前,日后怎能继续为她传道授业,引领她在武学之路上更上一层楼 。”

随后,司空长风手持银月枪,再度踱步至洱海岸畔。清风悠悠拂过,湖面仿若被一双轻柔的手撩拨,泛起层层潋滟波光。

司空长风伫立在岸边,身姿挺拔似巍峨山峰,衣袂随风翩跹。他眼神笃定而深邃,整个人完全沉浸于对南宫春水所授精妙心法的钻研与感悟里。

周遭的一切喧嚣都被他自动屏蔽,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与那蕴含着无尽武学奥秘的心法,在这宁静的洱海边,展开一场无声却深刻的灵魂交流 。

城主府内,李心月亦是满心为寒衣的安危而忧思难安。自听闻寒衣可能遭遇暗河杀手的消息后,她便如同被一层阴霾笼罩,眉间的愁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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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袖口被她无意识地攥紧,指尖都泛出了白色。

“寒衣那孩子,性子太过刚强,面对暗河那些心狠手辣之徒,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焦灼与牵挂。

南宫春水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笑意,大踏步走到李心月身旁,抬手轻轻地在她肩头一拍,亮声道:“心月啊,你这整日愁眉苦脸的,可不像样!雷二看到可得心疼坏了,寒衣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

言及此处,他神色陡然一凛,眼神瞬间锐利如剑,周身气息随之凛冽起来。双手抱胸,昂首挺胸,带着与生俱来的傲然之气,沉声道:“但话又说回来,退一万步讲,倘若寒衣真的遭遇什么不测,我身为她的师父,定不会善罢甘休。暗河?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届时格杀勿论便是,不过估计不用我出手,梦杀,再说若风也不会置之不理,和剑心冢那李素王铁定要夷平了暗河。”

李心月抬眸,眼中泪光闪烁,却强扯出一丝笑意:“先生,有您这话,我这颗悬着的心,好歹能落定几分。寒衣自幼跟着您修习剑术,性子也随了您,那般坚毅要强。我虽担忧,可心底也信她定能平安归来。”

她微微攥紧衣角,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然:“只是,若寒衣当真遇险,先生决意踏平暗河,我李心月也绝不袖手旁观。家父李素王亦会带领剑心冢门人与先生并肩作战。”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又轻声道:“先生,您向来神机妙算,依您看,寒衣此番到底有无大碍?”

南宫春水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就是劫,只不过寒衣的劫有人替她解了。”

李心月闻言,眼中满是疑惑与急切,向前一步追问道:“先生,此话怎讲?是谁在关键时刻助了寒衣?”

李心月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南宫春水,等待着答案。然而,南宫春水选择缄默,气氛一时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僵局之中,李心月不经意间侧过头,目光扫向不远处。只见小赵玉真正牵着小寒衣的手,两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吃着糖葫芦,吃得嘴角沾满糖渍,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 。

李心月心中猛地一震,一个念头在心底笃定起来。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从赵玉真和寒衣身上收回,看向南宫春水,声音微微颤抖却又透着几分了然:“先生,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是玉真,对吗?”

南宫春水微微一怔,随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李心月敏锐感知的赞许,也有对命运无常的喟叹,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