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姿态。
陈火看着常智陷入了纠结,内心不由一叹,终究还是常人,有太多杂念。
只能他来代劳了,但他开口的效果却差上了太多太多。
但再不开口,下面那群大臣就要给居奇服软了。
那再开口就没有意义了,只会显得尴尬。
正待说话,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只见千钧一发之际,身下的这个少年郎,猛的一拍扶手。
只听喀嚓一声,椅子的扶手应声而断。
可见用力之猛,心情之激荡。
“居奇……!朕,称你为先生,是敬重你的智慧与才略!但你此刻在这金殿之上,如此放肆是何居心!我常氏的确是没落了,但现在这些旧臣重新归顺于朕,朕就要庇护他们!就算你有兵马藏于京城外,那又如何?我周室必将中兴,与其不言苟存,不如说个痛快!”
常智怒而起身,激昂说道,双眼激出泪水。
差一点,他就把纸捅穿,就差指名道姓,骂金散畜生了。
陈火都为他捏了一把汗,此时是万万不能提金散的。
政治就是这样,不捅穿,不说破,一切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只要一捅穿,原本还有脆弱的平衡,立刻就急转直下,再也不能挽回。
就好像此时常智若是指名道姓骂金散,居奇肯定是不能再忍了。
这种公众场合,金散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各怀目的,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你说穿,我就只能设法去维护了。
居奇此时听见这激昂之语,脸色愈发阴沉,他今天真是没看黄历,接连被人抓住空隙。
而下面那群大臣此时都惊呆了,这个儿皇帝是在找死么,敢说这样的话?
一时间纷纷都是低下头,往居奇身边靠近,以示自己的态度。
常智见了,内心极为失望,但面上依旧是意气蓬勃,紧盯居奇。
而居奇则是看向了陈火,他内心其实是很想发难的。
但此时大局未定,他也不敢去赌,赌陈火一定会保着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