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起林沐曦的左手，叹了口气道：“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放心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总要试一试，不然他亲爱的林女士，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求仙问道之路走到今天，她不想，更不能停下来。

墨非自己倒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倘若事不可为，前路断绝，他走遍天涯海角，上天入地，也要为她开出一条路来！

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决心，林沐曦深吸口气，伸出右手探入旁边的一个气泡中。

在指尖与气泡触碰前，墨非能感觉到她的手微微用力，证明她的心情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

啵~

气泡骤然破裂，林沐曦感觉自己被一个黑洞吸入，眼前一闪，周围便换了一个场景。

换了吗？好像是换了，又好像没换。

林沐曦有些分不清楚，因为她依然身处海底，周围一片漆黑，既没有相伴身边的人，也没有往上漂浮的气泡。

“你。。。想好了吗？”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好像站在四面八方，声音叠加在一起，让林沐曦勉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嗯，这是唯一的办法。”

回答的声音与女子的声音相反，它从里面发出，传向四面八方。

是我在说话？

林沐曦张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前似乎出现一个人影，但是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是谁？长什么样子？想做什么？

“可。。。你怎么办？”

那言语中的悲伤，几乎化作实质，让林沐曦泪水从眼角流出，然后溶化在海水中，看不见踪迹。

“我。。。不要紧，此身处于当世，已无半分益处，不如交给你，发挥它最后的作用。”

“即使永世沉沦，不得超生。。。”

“岁月于我无期，永世不过须臾，沉沦亦是美梦，何必。。。”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林沐曦却能知道它后面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