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顾青都不太满意，他觉得自己陪甲去才是最好，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思来想去后，他指出一位身材消瘦的小将，道：“何首，你当年闯荡江湖有飞毛腿的绰号，轻功一流，想来自保不是问题，你陪甲去吧！”

“是，大人！”

小将恭敬道，面容坚毅，并不畏惧等待他的凶险。

……

深夜。

人河城侧方城门敞开一丝缝隙，数十位斥候兵两两成队，骑马四散开来，甲与飞毛腿何首混迹在其中，趁着夜色与斥候们的掩护，往古金侧方的方向冲去，消失在山林之中。

在不远扎营的古金军营上，哨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快速记录下来，其中就有甲的踪迹，不过禀告后，古金将领们并不当回事，大周派斥候探查情报再正常不过了，他们一方也经常如此，将领们只是一挥手，派些许骑兵前去追杀斥候，给人河城添添堵。

凌晨。

甲与何首击毙追过来的数名骑兵，策马狂奔数十里，成功绕过了古金大军，来到其身后。

绕过后，甲没急着行动，在某个隐蔽的林下停了下来，他与何首还能撑得住，但他们的马需要休息了。

纵使他们采用一人双马的轮骑方式，一夜狂奔近百里，马匹也累得够呛。

“这里，曾经还是我大周的土地。”

何首蹲下抚摸着砂石，面露复杂道：“从天云关到地渊塞，再到现在的人河城，我们丢失了近三成国土，唉……末将没怪罪主帅的意思，丢失国土不是主帅的错，是我等无能，屡战屡退乃当时的唯一保全我大周的办法，只是，丢失的国土里，那些城镇村落来不及逃走的大周子民，下场该何等残忍啊？”

“为娼为奴，为玩物，甚至，为储备粮食，就算大周子民愿意改姓古金，也会始终低人一等，唯有过百年后，才会彻底融为一体，自古史官笔下，皆如此。”

甲用淡淡语气残忍地说出百姓们极有可能的下场，他叹道：“所以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