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沾着血迹的手轻捏下巴,他听到此情报第一反应,就是是否要去截杀大汗。
古金的大汗常年坐镇雄关地渊塞,城池坚固,其内高手如云,他奈何不得,但大汗若敢走出地渊塞,就不一样了!
只是,甲总有种不对劲感觉。
“这不会,是个局吧?”
甲喃喃道,人心险恶,揣测当往坏处深思,阴谋做局,并非没可能。
并且,他在古金境内闯荡好些日子了,就像一条寄生虫四处乱窜啃咬,毁了一处又一处重要之地,按道理古金一方应是反应剧烈,不惜任何代价追杀他才对。
可现实呢?
追杀之人是有,但多是寥寥几队骑兵,高手又少,完全看不入眼,追兵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他杀一双,古金派人过来完全是在送菜。
不该如此!就算看不起现在断臂的自己,不重视,也该派点儿有名号起码名宿往上的高手,亦或大批大军过来以数量填死自己吧?
不奢望天下第一人上宫乙看得起他,亲自下场追杀他,但那位血图司命总该过来寻他较量较量吧?
现在完全不像追杀他,更像是在稳住他,不让他起疑一般。
古金这般反应,或许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当然,不排除古金分心乏力,全部精力用以攻破人河城,无暇顾及他的可能,这种可能性很大,尤其在他毁掉一大批古金的粮草后,可能性就更大了,古金或许在孤注一掷,想在粮草耗尽之前不惜任何代价攻下人河城!
故而,甲不敢肯定,古金的大汗是真要孤注一掷,前往前线进行决战,还是在布局等他过去,他就自己一人,所能掌握的情报到底太少太少。
“要不要去呢?”
就在甲烧脑深思,左右衡量之时,何首循着标记找了过来。
“驾!驾!吁……”
何首一勒马缰,不等胯下马匹彻底停下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手好生俊!
“末将何首,参见殿下!”
“何将军,回来如此急,可有要紧之事?”
甲不用看何首着急的脸色,单看那两匹马口吐白沫的样子,就知其心中急切。
“启禀殿下,人河城前几日俘下一古金大将,从其口中得到一重大情报,大汗四日后将亲自前往前线率兵攻打人河城!”
何首一口气说完,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时他抿着干裂的嘴唇,才发觉自己渴得厉害。
“他们的意思是?”
甲丢给何首一牛皮水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