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对未来幻想的大汗有些许不悦，对信使动了杀意，不过最终还是收回了杀意，自古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他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口交而在史书上留下污名。

信使没多言，微微拱手转身大步离去。

……

双方集合人马，皆倾尽了一切。

甲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更是驱尽一兵一卒，只留偌大人河城一个空壳在边境，以往热热闹闹的人河城此刻剩满地狼藉，空无一人，只给人一座鬼城的错觉。

七日后。

地渊塞外。

大周与古金的大军聚于城外一望无际的荒野之上，双方的百万大军平铺列阵开来，几乎铺满了整个空旷荒野，所望之处皆是人山人海，无形无质的煞气冲破天际，扭曲空间，数百万人身处其中皆感到了不自在，心中沉重的可怕，压抑的可怕，虽是数百万人同时在场，但此刻却没任何人开口说话，只有那此起彼伏的吞咽声以及噗通狂跳的心跳声。

许是连天上仙都有所感，特意驾云来观此场旷世大战，厚重翻滚的乌云为荒野上更添一份压抑气氛。

哗……

稀疏雨水洒落人间，由小转大，很快，天地间漫起了倾盆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将卒们冰冷的铠甲上，寒进了将卒的身体，不过，却浇灭不了他们内心的那团熊熊燃起，欲创太平之火。

甲身披麒麟甲，长吁口气，寒冷的天气使他的呼吸有了形状，一道白浪从他口中喷出。

昏暗雨下，甲遥遥望向对面，那道地渊塞偌大城墙的背景下，带着面纱也无法掩盖绝色之姿的美妙身影，心中恍惚，轻声叹道：“或许，这就是宿命。”

曾经，他便是在这相似的寒雨下与上宫乙初遇，被其所救，而如今，又是在寒雨下要与之决生死，两人初遇与结局的微妙巧合，不得不让他感叹，甚至生出一切皆有定数的宿命感。

上宫乙也在看甲，两人隔着长长的雨幕遥遥相望，曾经的他们是那么的有缘，可惜，立场不同，他们终究有缘无分。

甲掩饰住复杂的神色，闭上眼，轻吐一字：“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