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侍卫拱手说道“还请郡王爷稍等,属下进去禀报。”
说完,值守侍卫急步朝镇抚使公事房走去。
“什么探望孙家人”饶是冷情的梁谨言听侍卫禀报,也吃惊不已。
李敏说“没听说信郡王有疯病,怎地不按常理行事。”
梁谨言吩咐值守侍卫“既然人来了,就破例让他见上一面,把人带到诏狱,一刻钟。”
值守侍卫答道“属下遵命。”
看着值守侍卫离开,李敏说道“他这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活腻歪了来送死。”
梁谨言站起来走到门外说“来到镇抚司,任他再艺高人胆大,他也得一步一步走到诏狱,但凡有不一处不合规矩,他也走不到诏狱。某去宫中面圣,有劳兄台坐镇镇抚司。”
李敏顺着门缝见梁谨言笑着朝李怀钧行礼,说了几句离开。
李怀钧跟着侍卫下到诏狱,里面的墙壁上燃着油灯。
侍卫在旁提醒他“郡王爷,小心脚下的台阶。”
黑暗中闪出人影,手按刀柄问“何事。”
值守侍卫说“奉镇抚使令,带信郡王来见孙家人,一刻钟,某在外面候着。”
“信郡王请跟属下进去”人影带着李怀钧在里面左拐右弯,来到一处屋子前停下,说道“不知信郡王想见何人,属下去提人。”
李怀钧提着食盒的手紧了紧,说“本王想见外祖。”
小主,
“请信郡王里面稍等,属下去去就来”说完,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李怀钧推开门,里面点着两盏油灯,还算明亮。
把食盒放在桌上,坐下等着。
远处传来铁链子声,李怀钧从食盒里拿出鸡鸭鹅肉,摆放在桌上。
“信郡王,孙吉财带到,有话尽快说”狱卒站在不远处说“请信郡王遵守锦衣卫的规矩,只有一刻钟。”
李怀钧说“多谢,外祖父身体可好。”
孙吉财看着桌上的肉,抓起来咬了一口,连话都没搭理他。
李怀钧小声的说“外祖父慢些吃,食盒里还有些荤菜,外祖父,钧儿手里有批货不知该如何处置。”
孙吉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钧儿,怎地高了。”
“外祖,我是钧儿,你看这是你给我泥哨”李怀钧从脖子上掏出一个哨子。
孙吉财见了眼睛眯起来,说“你既然是钧儿,今儿来所为何事。”
李怀钧压低声音说“外祖,钧儿想知道京城走货的路线。”
孙吉财小声的说“不能说,这是秘密,这条道只有家主才能知晓。”
李怀钧把左手伸到孙吉财眼前“外祖您看”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鱼形戒指,在孙吉财面前晃了晃。
孙吉财招招手说“附耳过来。”
李怀钧把头伸过去,孙吉财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狱卒的声音传来“时辰到。”
李怀钧把桌上未吃完的鹅鸭都放回食盒,对狱卒说“这些还请差人给外祖带回牢房用。”
狱卒接过带着孙吉财回牢房。
李怀钧见人没入黑暗中,从屋里出来拾级而上。
侍卫见他出来,拱手道“郡王爷请。”
李怀钧走出镇抚司衙门,心中不禁感叹:若没人引路寻不到诏狱,就算是寻到诏狱,在里面兜兜转转也寻不到人。
上了马车,吩咐道“牛海,去四海酒楼。”
牛海应了一声驾车离开。
李怀钧掀开车帘朝外望望,说“牛海,多转两圈,再去四海酒楼。”
“嗳,小的明白”牛海赶着车在东城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