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感觉……痒…”

又过了十几分钟，阿瑶才恢复了力气，同时也感觉出不同，呼吸变得更加有力了，视野更加清晰。

“阿光，我这是……”

“嗯，神仙姐姐说的没错，一切都需要自身强，施舍来的终归不是自己的，总有一天可能就会被收回去，与其患得患失的过日子，以后跟我一起练功吧”

“好～”

陆子元留下一枚丹药，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没有理由，也没有缘由。

有时候像是路过一片麦田，会下意识扶起倾倒的麦穗，又像是遇到摔倒的人，会下意识去扶，一切都是为了心中想去做。

回到庄园，陆子元眼神淡漠，看这世界越发的感觉陌生了。

“杜门，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嗯？”杜门连忙握住陆子元的手，又蹭了下额头“没发烧啊？子元感觉哪里不舒服？”

“…………笨蛋”

“啊？”

时光匆匆，又是几年过去，来到了一零四零年春，今天刚过完年便发生了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

月精灵帝国代理总理詹姆斯去世了，享年……八百六十六岁。

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按人类的角度来说确实是长寿的，但按月精灵的视角来看这算是早夭。

陆子元带着全家去参加葬礼，私下再三劝阻玖玖，然而并没有改变什么。

“就像普通人一样过一生？詹姆斯已经走了，你还执着什么？”

“子元，我知道你懂，不用劝我了”

玖玖布满皱纹的面容，笑的很慈祥。

“你倒是轻松了，让我怎么跟师父和宗主交代？红尘红尘，结果把人给弄没了”

“子元～”

玖玖抱住陆子元的臂膀撒娇，仿佛少女怀春还在昨日，陆子元紧闭着眼不去看她。

“就算我最后一次任性了好不好～”

“……嗯”

回去的路上，一滴结晶的水滴从虚空中滑落，被在泥巴坑里玩的小孩拾起，炫耀着跑回家送给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