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悄悄来到田府,进了田夫人房中。三人一过数年,终于欢聚一堂,可三人均知这幸福的时光无比短暂。田循向儿子讲述临敌对战技巧,田夫人静静坐在一旁,柔肠百结,怜爱地看着儿子,不忍心打扰儿子享受这短暂的父爱。
长夜苦短,一声鸡鸣,田循慈爱地看着妻儿,忽然转身出门,轻轻关上了房门。田夫人见儿子不哭不闹,只是呆呆望着窗外出神,更觉心酸。
田循走后,一连几日,田睿闷闷不乐,做事无精打采。晓柔不知缘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一日和田夫人商议。
田夫人道:“不碍事,睿儿长大了,给他成个家,自然就会好好过日子了。”正色问晓柔道:“姑娘,你愿不愿意嫁给睿儿,做他的妻子?”晓柔羞红了脸,点了点头,慌忙告辞退下。
到了晚饭时分,田夫人找来田睿,商量道:“孩儿,你爹爹和我商议过,要给你定门亲事。晓柔人品端庄贤惠,是你的佳偶,你别看她现在暂居咱们府中,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比别的姑娘可一点不差。”
田睿满心欢喜,道:“孩儿听爹娘之命便是。”想起父亲,忽然一惊,心道:“我怎么忘了问问爹爹,那面墙上最后一句写的是什么?爹爹这次离开,只怕不知何时才能向他求教了。唉,好在自己练功这么久,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或许也不打紧。”
第二日,田夫人令人备下几样精致的菜肴,搬出府上珍藏的美酒,将田睿的舅舅请来主事,又请了两家近邻赴宴,给儿子和晓柔定下亲事。众人欢声笑语,好不热闹,田夫人吩咐儿子向众人敬酒。
田睿刚走到桌边,便停下了脚步,凝立不动。过了半晌,仍旧不见动静。众人心中微感奇怪,舅舅问道:“睿儿,你在想什么,还不赶紧上来?”
忽见田睿双眼一闭,缓缓软倒。众人大惊,连忙围到田睿身边,见田睿已经仰面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众人忙将他抬到床上。
晓柔早已将田夫人请来,田夫人浑身颤抖,伸手探儿子鼻息,只觉呼吸微弱,不由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眼见众女手足无措,舅舅忙道:“大家别慌,田伯,快去请孙大夫前来。”
晓柔低声泣道:“若是练功劳累之故,应该是鼾声大作,如何是现在这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