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重远道:“那么得罪了。”左手作手刀模样,“迦叶刀”横削向对面三棵蜡烛的烛心。
去业方丈叫声“好”,右掌平伸,向前一抵,两股内劲在空中相撞,场边几面旗子刷剌剌直响,二人面前的蜡烛却纹丝不动。
田重远一直看不出去业方丈到底修为到了何等地步,其中的悲观之处,也曾想过,若是二人差得极远,硬抗之下大出洋相,丢人现眼。但为了自己和赵明月不会留下遗憾。便管不了那许多。终究要去努力拼一场。
此时与去业方丈正面交锋,但感身子微微一震,登时放下了心来,心道:我也算是个天才了,这偷学来的水货,比之对方的正品行货,也没差到哪里去。只是对方那里底牌甚多,自己的底牌数量远远不及对手,好在自己的虚实对方也不是知根知底。
田重远挥来呼去,只是那几下手刀,被去业方丈运指力轻松化解。
此时二人均是攻多守少,每对一刀,桌上烛影摇晃,若非二人分力护持,早已熄灭的干干净净。蜡烛很快已经燃去了小半截,去业方丈吸了口气,左手拇指中指拈在一起,轻轻地连弹。田重远只觉三股凌厉之极的指力分别射向面前的三棵蜡烛,疾忙运手刀连砍,将对方指力挡在中途。
去业方丈神态悠闲,左手只是轻弹,田重远奋力挥刀化解。众人已经看到田重远像先前的阿米里、波罗什一样,在给人一种苦苦硬撑的感觉,都道这少年在此次状元大会上走得这般远,确实已算是难能可贵。况且挫败最强外敌,实是这次天下武状元大会最大的功臣,纵然输了,此后朝堂之上、武林之中,必然人人相敬。
赵明月暗暗着急,不住在心中埋怨田重远:“既然提出此议,必是深有把握。没有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呀?”
转念又想:“田郎既然要这样,想必是最有把握的比试,可仍然如此费力,想来是这老和尚太厉害了,也难怪,这老和尚年龄比田重远大了半个多甲子,这比试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自己和田重远的缘分看似就要有个圆满的结果,可看来就要倒在最后一关,用尽全力也闯不过去,命运为什么要给自己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