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弟子要遵守门规，不得饮酒误事，更要约束自己的随从。”

“是。”

众人听到宗主训话，纷纷低眉垂眼，恭敬地应和。

苏清染扫了眼闻人长老，眸光中暗含一丝警告。

闻人长老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走到别院的竹林处。

苏清染眸光淡然：“闻人长老，今晚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说来吧。”

闻人道：“宗主，在下绝无虚言，确实有人用纸人扰乱了岗哨，定是逃出去了……”

“既然已经逃出去了，那你还找那随从的麻烦做什么？”

苏清染的语气已经变得冷漠，谁让闻人当着她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语焉不详，实在可疑。

闻人一时语塞：“我……”

见他答不上来，苏清染换了个话题：

“我在据点里探查过了，此处不仅又受过雷劫的痕迹，并且……还有鬼道修者出没，你可知情？”

黑雾人即是那鬼道修者，苏清染因为早年被尸毒浸染过两次，回回都是死里逃生。

而炼制尸毒的，大多都是修习鬼道之人。

或许是受到当年尸毒的影响，她如今对鬼道修者的气息极为敏感。

闻人支支吾吾道：“的确，不过都已经解决了……宗主，这些小事我实在不敢打扰您。”

苏清染微微地叹了口气：“闻人长老，这些年我忝居宗主之位，你的确帮我很多，不过若是我知道你在背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哪怕是看在慧茹师叔的情分上，我也……”

言尽于此。

闻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多谢宗主……只是慧茹不明不白地惨死，我连她的尸骨都无法收敛，更无法手刃杀妻仇人……宗主，我恨呐！”

当年闻人长老是个修炼的废柴，趁着妻子闭关修炼，便打着下山游历的名号，四处游山玩水。

谁知妻子慧茹仙子这个修炼狂人，却因为喜爱的小辈成婚，而提前出关去参加婚宴。

等到闻人长老得到噩耗匆匆赶回的时候，却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在场的弟子们说，慧茹仙子陨灭后，尸骨竟随风化为了尘埃。

苏清染闭了闭眼，精致的脸庞满是恨意：“我只会比你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