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七郎火气平息不少,道:“嗨,老哥哥就是这么一说,两位何必当真?我原本离开酒可不成,但此次这趟差也忒神秘了些,竟然严令不得饮酒,老哥哥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那寒冰上人桀桀怪笑道:“七郎,光喝酒可没意思,你这么一说,我倒也颇有些想念长安喜乐坊的小娘来了呢!你们可不知道,那身姿,那脸蛋,那肤色,啧啧……”
上官听了笑道:“上人所思果真脱俗,不过眼下咱们在这荒郊野外,到哪去给你寻个美娇娘呢?”
萧七郎呸了一口,道:“你这上人号称出家人,却怎地老爱琢磨这下三路之事,好不知羞呢!”显然是还在为刚才寒冰上人揶揄自己而生气。
上官连忙道:“两位好哥哥,如今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断不可同室操戈。此次之事,干系重大,恐怕会震惊武林。主上已遍遣高手,据说就连那位大人物也要亲自压阵呢!此一节还需两位保密,绝不可泄露分毫。这样吧,待事成之后,我做东,就去长安喜乐坊,你喝你的美酒,他找他的小娘,如何?”
那萧七郎和寒冰上人闻言哈哈大笑,显然是甚为满意。忽然,萧七郎道:“我怎么闻到似乎有炖鸡的味道?莫非这院子里有人?便进去瞧瞧吧!”
寒冰上人哼了一声,讥笑道:“萧老七真是有些不中用了,深更半夜哪有什么鸡?我怎么没闻到,怕是你饿得昏了头吧?!”
萧七郎却不理会,一掌推开了院门,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向着张、孟二人藏身的屋子走来。
两人连忙屏住呼吸,辞君更是已经捏了个剑诀,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刺死这即将闯入门的萧老七。
原来,功力极高之人耳力、目力也往往十分厉害。三人在院外休息闲谈,距离张适之和辞君不过二十丈,幸有蛙鸣虫叫之声,方才有所遮蔽。如今,这萧七郎越来越近,眼见得便要识破二人藏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