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刻,宇文庸目光如炬,竟然瞧见了人丛之中的辞君,略一思忖,便朗声道:“这位姑娘巾帼英豪,容貌举止倒与我昔年一位故交颇为神似,敢问可是万卷阁孟老夫子千金吗?”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有些吃惊。有人窃窃私语地道:“啊?孟老夫子千金,想不到如此青春年少!”另有人道:“怎地?你莫不是动了什么歪念头,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辞君挺身而出,双手交叉,行了个礼,道:“不错,不知您与家父有何渊源?”
宇文庸哈哈笑道:“上次你父筹办七十寿宴,我因一要务在身没有能前去,便派了崔少监前往。可惜,发生了诸多变故,真教人遗憾得紧呐!”
张适之也跟了出来,挡在辞君身前,朗声道:“那日我也在现场。亲眼瞧见了贵监崔大人的诸多不堪之事,顺手破掉了你们的阴谋。只可惜祸起萧墙,未能保孟前辈无虞。”
宇文庸又是一愣,上下将张适之打量一番,道:“哈哈!原来你便是那位少年英雄,真是后生可畏啊!如此一来,咱们也算打过交道,不妨待会儿也到安平坊一叙吧。”
言语之间,已将张适之等人视为案板上的鱼肉,可见狂傲之极。
少相法师高颂佛号,道:“阿弥陀佛!本是同道,奈何相逼?依我看,只需将请灵犀尊者在我寺中做一番客,前线吐蕃何时退兵,便是灵犀尊者身得自由之时。如此一来,两国免于干戈之祸,咱们两边也免伤和气,岂不是无量功德?”
忽然,院外又是一番嘈杂之声。紧接着,便有一老者闯将进来,一手抓着一个率鹿监探子,须发戟张,看起来威武之极。
永王见到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声道:“大先生,你来的可真及时!帮中兄弟可一同前来了吗?”
这时候,七个怪模怪样的矮人也连窜带跳地闯进来,每人手中抓着一团黑色物什,不知是什么东西。
张适之笑道:“邙山七雄!你们又在何处闯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