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之刚想冲将过去解救那胡姬,但转念一想,这个东平客栈到处诡异万分,怕是藏有更多的秘密,一旦打草惊蛇,反而摸不清他们的底细了。
想到此,他悄悄将院门开了一个缝,溜了出去,脚下御风行运得飞快,如同旋风一般眨眼间便到了那屠夫身侧,伸手凌空一点,嗤的一声,那屠夫昏睡穴被点,软绵绵地摔倒在地。
张适之艺高人胆大,将那屠夫身上的蓑衣和竹帽脱下来自己穿上,又把屠夫摆到了隐蔽处,捡起那把屠刀磨了起来。
原来,屋中有人正在谈话,张适之故意扮作屠夫,好在外边探听,以期听到什么消息。
只听屋内有一苍老声音道:“这王狗儿怎么回事,磨个刀磨磨蹭蹭的,想必也快不中用了。”
张适之听了大惊,赶紧拿起刀刷刷地磨了起来,生怕那人出来责骂,如此一来可就漏了馅了。
屋内另一中年人道:“老掌柜,一大把年纪了,还火气这么大?快快消消气,商量正事要紧,犯不着和一个屠狗之辈置气。”
那老掌柜呲的一声喝了杯茶,悠悠地道:“嗯,也是。人这一上了年纪,反而性子更急。唉,你此去北边,可要禀报他老人家,我想归因林泉了,实在是年老体衰,难以为他效力啦。”
那中年人闻言嘿嘿一笑道:“老掌柜德高望重,深得老人家信任,你这些年做了不少事,老人家多次称赞。再说了,才刚过花甲,老当益壮,哪能轻言归隐呢?”
老掌柜叹了一声,道:“这些年,西边和东边的消息,我一直悉心打探,送给北边不少,但自打那李璘执掌了武林事务,对咱们的暗桩大加打击,折了不少弟兄,难啊!”
中年人宽慰地道:“怕他作甚,一个纨绔子弟而已!老人家已有主意对付他,不劳咱们伤神。对了,最近这批货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