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此信,张适之不禁赞叹道:“永王殿下英明果敢,一切尽在掌握,如此一来,些许间谍、暗桩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这淳于平也甚是高兴,拍手笑道:“殿下神武自不必说,我这潼关守将按照殿下吩咐办事,自然也出不了什么差池。现在,少侠可还埋怨我手下兄弟吗?”
张适之闻言,赶忙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说得我都要惭愧了。既然已经识破了阴谋,将军速速下令,将那曹氏三雄捉住,岂不是大功告成?”
白袍客忽然笑道:“适之兄弟,你可还记得昨夜我如何处置那崔二吗?”
张适之猛然想起昨夜之事,方才知道自己又犯了急躁的毛病,顿时惭愧得低下头来,装模作样地饮茶。
淳于平兴致颇高,笑道:“少侠,今日没外人,我便实话实说了。我淳于平早年受永王厚恩,才得以步步升迁,当了这潼关守将。殿下对我如同再造,我自当以性命相报。少侠年纪轻轻,却也与殿下结下厚谊,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张适之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淳于平显然已依附了永王殿下,堪称家臣。可自己只不过同永王有数日之交,尽管自己帮了些忙,殿下对自己也着实不错,但要像淳于平一样成为永王府门客,这恐怕有些强人所难。
想来想去,还不得要领。白袍客却笑着说:“两位,我最近新做了一首诗,其中两句甚为得意,说给两位听听如何?”
淳于平喜不自胜地道:“先生大才,世人皆称‘诗仙’,我等巴不得呢!快快请吧,我一介武夫,早已洗耳恭听。”
张适之赶忙抱拳道:“将军所言,亦是在下心中的话。先生请讲!”
白袍客将面前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来到门前,竟然大踏步而出,只留下“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声音如仙鹤长啸,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