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愣了半晌，接着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您每次在作战时给那些铁血军治疗会停下来……”

白志武笑了一下，“虽然有这样的副作用，但我还是让他们在重伤的时候才给他们治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白志武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因为铁血军的宗旨，就是‘死战不退’。所以我要他们战到快死了才给他们治疗。”

“但是，不是在还没重伤前治疗好才是最好的选择吗？”秦天不解地问道，“那样的话，既能保持团队的战斗力高涨，您的压力也会小一点。”

“这你就不懂了吧！”白志武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五神卫啊，只知道打怎样完美的仗，却都忽略了打仗的本质。”

“这怎么说？”

白志武笑叹了一口气，“古代打仗，没有那么先进的装备，训练方式也很落后，每次打仗前靠的是什么？是‘势’。气势一旦打出来，我方士气大涨，对方军队心惊胆寒，不战自乱，这些都是先人传下来的经验啊！”

秦天低头思索了一番，接着问道，“您的意思是，一旦开打，策略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只要打出气势就够了？”

“哈哈哈，我可没这么说。”白志武再次大笑起来，“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打仗是要带脑子的。我只是想说，我们铁血军团就是我方的‘势’。出谋划策什么的，战前可以考虑。开打以后只要不脱离原计划，我们铁血军团就是整个守卫军的气势。再说了，我们铁血军团现在的名号不就打出来了？现在整个关中，谁不知道我们铁血军团的名声？”

“这么说来，好像也是……”

白志武笑着拍了拍秦天的肩膀，“像出主意什么的，只要有你在就够了，我们铁血军团只负责把守卫军的士气抬高。所以，既然要打出气势来，那我们铁血军团就要体现‘不怕死’这一特点。至于我压力大不大……我已经无所谓了。打了这么多场仗，我现在对疼痛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我只知道我只需要发挥出铁血军团该有的作用就行，其他的我也就不会多考虑了。”

秦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也笑了。

“原来如此……看不出来白将军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啊。”

“哈哈哈哪有，我只是按照我的信念来办事罢了。”

两人就这么开怀大笑着，笑声回荡在黄土坡上，过了好一会才逐渐消失。

白志武看着秦天，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神情也开始认真起来。

“秦天，你是目前第一个知道我异能副作用的人。关于我这个异能的副作用，你能替我保密吗？”

秦天不说话了。他低下头，似乎是在纠结什么。

“秦天。”白志武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实话，老白我这辈子没有对谁撒过谎，但我不希望那些战友因为这个异能的副作用而为我担心，那样子铁血军团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的。你就当是为了我们铁血军团，替我保密好吗？”

秦天看着白志武的眼睛，此时他眼神中竟充满了恳求的神情，和以往那个粗犷豪迈的白将军截然相反。

犹豫再三，秦天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替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