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自然不需明说了。
许元胜摆了摆手一笑,就是走进了院内,这是承诺给她的,何况对于他现在的身份而言,只是开口就能办到的事。
“有了这份圣旨。”
“你就可以登堂入室,大摆筵席,告诉全城乃至全天下的人了。”
“你是他的女人。”
方柔低声道,虽然有些酸溜溜,但没有恨意,和赵婉儿相处这么久,知道她的为人,不争不抢还待人和善。
打心里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属。
何况这本就是她应该得到的。
“不。”
“不要摆宴席,更不要告诉其他人。”
“现在的日子,我就很满足了。”
“何况连番战事,死了那么多人,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闹出大的动静。”
赵婉儿急忙道。
“不觉得亏吗?”方柔蹙眉道。
“亏什么。”
“活着就好,不缺吃喝更是满足了,何况现在我们也有了自己的事儿做。”
“我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当初那场婚礼,是举办过的了。”
“相比于那些死了夫君和儿子的女人,我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赵婉儿低声道,那场婚礼,她指的是他和许元初的那场婚礼,因为在当初学织布时,她已经知道了许元胜的真正身份。
其实她早就不在乎什么名份,哪怕没有这道旨意,也无怨无悔。
“行吧。”
“想嫉妒都没有脾气了。”
方柔苦笑一声,然后关上了院门。
这一晚上,似是喝的确实多了,或是张方平的话让许元胜也更加深切的意识到风光之后的还有那么多在哭的人。
亦或是久违释放压力的缘故。
可是把方柔折腾坏了。
略微清醒过后。
许元胜有些歉意。
“别折腾我了,去隔壁吧。”方柔有些慵懒无力的苦笑道,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这个家伙出征两个多月来,身体越发的强壮。
特别是拔剑就直来直往,一波接着一波攻击的劲头,实在是让她有些想翻白眼了。
完全把她当敌人了。
“这……。”许元胜稍微清醒过来后,觉得现在去找赵婉儿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赵婉儿说了,她不要大摆筵席,甚至名份也只要你心底明白就好。”
“对于她而言,有个家,有个事做。”
“就好了。”
“她的性子你知道,也不喜欢大操大办,冠冕堂皇的虚礼。”
“你过去,就是最好的表示。”
方柔好似使完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然后就累的闭上眼,很快就睡下了。
许元胜从榻上下来。
还是伸手拿了一件外衣穿上,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隔壁还有油灯闪烁的光泽。
许元胜摇头一笑,许是久未酣畅淋漓,倒是没有想到两女住那么近,怕是都听的一清二楚了。
敲了敲门。
很快赵婉儿的身影走到了门后,咯吱一声,打开门。
许元胜刚想开口。
嘴上就被葱白小手捂着了,然后一个娇柔的身子径直扑进了怀里,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或许是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显得会破坏了微妙的气氛。
唯有油灯摇曳晃动的光亮,倔强的始终不灭。
床帏之后,一道似是咬紧牙关的轻哼声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娇喘。
此等夜晚,倍外娇俏,屋内更是动人心弦。
等到第二日天亮。
方柔挣扎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好似被蛮牛撞过的发软无力,总算穿戴好下了榻。
看着隔壁房间紧闭,还能听到轻喘声。
“这是……多久了?”方柔微微有些发愣,稍后就快步走到了灶房里,简单的早饭还是能做的。
过了半个时辰。
许元胜才是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屋。
过了一会。
赵婉儿在屋内喊了一声方柔,等后者去了屋内后,出来后就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许元胜。
“她说没事的?”许元胜蹙眉道。
“她的性子,能是会拒绝的女子吗?”方柔轻哼了一声。
许元胜起身走出了院门。
过了一会就回来了,买来了止血膏,递给了方柔。
方柔没多说什么,就进了屋。
外面许元胜吃过早饭,打算要走了。
“不多待一会?”方柔走出屋,低声道。
“很多事。”
“连续两场战争下来,青州府人口少了不少,各县估计情况也差不多,要去一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