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一时间安静得针落可闻。

十数个呼吸后，宫本的意识才回到了自己躯壳里，只是他头一个注意到的却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石川，你怎么还在这里？”

侍立在房间一角的门童仿佛被吓傻了，隔了足有两三秒钟才结结巴巴开口：“老……老大……”

事情一桩接一桩，意外连着意外，从秦康进屋起宫本的神经就始终紧绷着，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居然未曾留心石川待在房间里没走。

“滚出去！”

石川嗨了一声，低头走出几步，手还没搭上门把手又被宫本叫住。

“回来！”

隔着张办公桌，宫本随呼吸紧皱起鼻翼，目光足以凿透石川的脑壳再把他钉墙上。

“刚才听到的，你不会往外乱说吧？”

“老大！我……我不会……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宫本一把拽紧了石川的领口，那架势简直要拿蝴蝶领结勒死他。

“你最好是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让我听到一点风言风语，那就是你小子说出去的！”

宫本手上一松，把石川带了个踉跄，跟着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干门童了，就留在我身边。”

石川把头点得都快从脖子上掉下来。

“出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直到房门打开又关紧，宫本再一次望向秦康，收获了两道饶有兴味的目光。

宫本把衬衫领口松开了一个扣：“秦先生，你的实力我是见识过的。真有人能够背刺到你，把你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吗？”

秦康不错目光看着宫本，嘴唇微动：“华夏有句老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宫本咕咚咽了口唾沫。

“他是谁？”

“星月会会长，现在帝都的掌权者，杜卫政。”

“你们原先不是合作关系嘛，怎么会闹翻的？”

秦康从桌角滑了下来，背着手又在房里兜起了圈。

“说到底，还是理念不一致。推翻李家之后，我主张休养生息，把有限的资源用在内政开发上。可惜了，杜卫政不这么想。”

“他想做什么？”

“军事优先，收复失地。”

宫本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反指着自己鼻子：“失地？”

秦康向他用力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