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第一个蹿了出去,刘裕紧随其后,燕飞第三。
拓跋珪以强横的肉身,配合浑厚的真气,将自己的脊背完全抵在炉灶底部的活璧上,刘裕则是叠在他身下助他,燕飞最后,负责防止有破碎的炉灶石头坠落下来,发出声响。
仅仅是一层活璧,上面的炉灶被完全砸毁,甚至偶尔还有一击会砸在活璧上,这些都对拓跋珪造成极大冲击,但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薄薄的活璧是完全无法阻挡碎裂的炉灶石块掉落的,一旦他挡不住,碎裂的炉灶会一股脑砸下来,那时候,酒窖入口就会显露在符融等人身前。
幸好,三个人武功高深,敌人也不曾细细翻找检查。
炉灶粉碎后没有发生太大变化,敌人便去其余地方查找了。
“这一次的事情麻烦了,我们是否要劝谏天王退兵?”
说话的是乞伏国仁,燕飞、拓跋珪和刘裕三人都感到十分奇怪,不明白为何乞伏国仁会说出如此灰心丧气的话语。
紧接着,符融的声音响起:“足足两千士卒,无一生还,京观就垒在颖水之畔,颖水都被鲜血染红了,辛苦建造好的木寨更是被斩断的七零八碎。”
“这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未听闻有人可以以一己之力斩杀两千士卒!”
他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敬畏,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这在符融的身上极其少见。
燕飞、拓跋珪和刘裕三人的眼中皆是迸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前辈的武功究竟到何等地步,竟能独自一人灭掉先锋军两千士卒!
“不管如何,此事还是要向天王汇报清楚,然后加快速度筑造边荒集,此外,让底下士卒在遇到他时,直接避开。”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沮渠蒙逊声音低沉,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
符融叹了口气,显然是想到自己之前三番五次劝谏苻坚不要征讨南方,如今战争还在布局阶段,他们就遭到如此重大损失,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必然是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