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花惜说。
萧离无语:“那孩子已经成年了。”
花惜说:“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他有丈夫的。”
“女人生的孩子,未必都是丈夫的。”
“那总该知道是谁的?”
花惜笑了:“孩子生下来,脑门上又不会写着父亲的名字。不过这样的事,最忌讳深究。”
“为什么?难道女人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么?”
花惜说:“你真是笨,这样的事若是说出来。无论是女人的丈夫,还是那个男人,多半只会觉得孩子不是自己的。你若是男人,难道不这么想。”
萧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假如你现在有了孩子……”
花惜说:“一定是你的。”
“假如不确定……”
“没有这个假如……”
“如果……”
“我不喜欢这个如果。”花惜轻吻他一下:“因为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萧离感动的想把衣服脱掉,可心里好像有根针似的别扭。
花惜感觉他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便说:“好吧,假如我是有丈夫的,但又和你不清楚。挺着肚子来找你,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怎么想?”
“我大概不会相信……”
错了,萧离心想:一切都错了。如果连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更何况皇帝呢。他要杀自己的原因,绝不是因为萧余。
他后悔了,不该和花惜说这件事。女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转身就要离开,花惜一下按住他肩膀:“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问清楚。”
花惜说:“你傻呀,这种事哪有说的清楚的。”把萧离一步一步往后推,像是生怕他夺门而出:“关键不在于女人,而在于男人。你已经算是大量的人了,连你都会那么想,更何况是别人呢?”
退到床边,花惜脚尖踮起来,便把他扑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萧离问。
“装傻!”
萧离脑子乱乱的,发觉自己太纠结这个问题了。哪怕萧余真是皇帝的孩子,乱伦背常,皇帝也因此有了杀心。那又能怎样?复仇,没有必要。这潭水越来越浑,自己跳下去,怕也看不清水中都有什么东西。
鼻子里全是花惜的体香,她的长发水一样泻在自己脸上。她没有戴耳环,许是怕又扎破舌头。心头一阵暖意,想:这个小荡妇,原来早有预谋。
外套已经脱了去,她的热情,野火燎原一样。那是大自然的力量,怎么去抵抗……
花惜衣衫褪去半边,两条手臂都已经露在外面。萧离啊的一声惊叫,好似此时才骤然想起,这种行为应该称之为强奸,需要反抗或者惊叫一声才符合剧情。
花惜被他一下从床上推下来,怒声问:“你有病吧?”
萧离拿起衣服狂抖两下,把床上的被子也提起来忽闪忽闪的翻了两遍,然后跳到地上,又蹦又跳的转两个圈。
花惜有点吓住了,问:“怎么了?”
“东西没了。”
“什么东西?”
萧离把身上摸了个遍,连裤裆也伸手进去摸了一下,还是没找到手札。这样的东西如果没了,还不被大智骂死。回想今天去过的地方,又一想:不要说一个盒子掉下来,就是掉个虱子下来,自己怎能没有察觉呢。
仔细想想,貌似回府之后就没有感觉到装七月手札的盒子,应是回府之前就不见了。眼睛一亮:定是被人偷了。能从他身上把东西拿走,得是多高明的手段。
是那个白衣道士:天一。
大悲寺出来之后,他揪住自己的衣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
忽地一声叹息响在耳畔,萧离嗖的一下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当他冲到院子的时候,花惜还没来得及把脱了一半的上衣拉起来。
一线春光,道士看的两眼发亮:“哎呀,天生丽质,媚骨自然。红颜薄命,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