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月深吸一口气,仰面朝天。
大智说:“他不是小雅的孩子……”
渊月震惊,说不出话来。
萧离睁开双眼,淡淡的光华一闪而逝。大智心怀安慰,他的命终究是保住了。
“你也在这儿?”萧离惊奇的问,试着运转心法,一丝真气游动全身,似有若无,真是让人失望。
渊月却问:“南风呢?”只有找到南风,这一切才能清楚。
萧离摇头:“我也在等她,她一定会回来。”
萧离走下石阶,他不能在这里等,他要回去。石阶下到一半就没有气力了,身体太虚,可能都不如花甲的老人。渊月揪住他衣领,几个纵跃出了大悲寺。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萧离说。
“因为我也要找她,但不知道去哪里找,所以只能等。”
萧离问:“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
萧离笑了,有时候女人的谎言太低级,低级的只能骗她们自己。
“你若什么也不知道,见到我一定是要把我带去天都,取出血玲珑。”萧离说:“你没有,说明你已经知道血玲珑已不在我身上。”
渊月说:“我还知道你不是小雅的孩子。”
“我从来没有说是。”萧离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是太平镇的城头,很大的月亮,你蒙着面纱……”
渊月没有说话,好像是在回忆。
萧离说:“那时,就因为多看你一眼,你就要杀了我。你想呀,若有血脉亲情,我怎会多看你一眼,那不成了畜生?”
渊月握紧拳头,他这话说的没有道理,就是想挖苦那件事。
萧离突然正色,低声说:“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很可能是自己的……”
渊月猛地掐住他咽喉:“你是不是忘了死字如何写法,要不要我告诉你?”
萧离摇头,他现在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渊月松开手,萧离说:“真是不一样了,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
“那是因为……”渊月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想提起这些事。
“想喝酒么?”萧离问。
“不想!”
“能陪我么?”
“喝酒?”
“难不成是睡觉?”
然后他就啊的一声,被渊月踹在地上。弩箭破空飞来,渊月只看到几个白点,身子往后一躺,避了开去。洪明领着十几个护卫,端着陨星弩冲了上来。
萧离站起来冲洪明摇手:“是自己人,这位可是我长辈,以后要尊敬些……”
渊月冷声道:“谁是你长辈。”
萧离又说:“哦,明白。兄弟们,这位是谁,我不多说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心里想,如今自己功力全废,府中要有个高手坐镇才行。渊月,正好合适。
花惜终于把他等回来,她是真的害怕。怕萧离一时想不开,让南风伤的重了,剃了光头,相伴青灯古佛。那她怎么办,一个女人,将再一次孤苦无依。她已习惯了依靠,习惯了被爱,就像习惯了床的另一边有个男人。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只要一个拥抱,就能滚出来。
但萧离却对渊月恭敬的说:“请!”
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的谦虚。还好她认得渊月,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萧离不敢碰她,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还是那句话,这个男人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让女人一见倾心的资本。
王府的守卫更加严密,除了几个知情的,没人知道他现下的状况。房间内,渊月双掌抵住他后心,两股真气缓缓输入。连大智禅师都束手无策,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只不过盛情难却,萧离想:天都功法或有独到之处,也许真能有用。
两股真气,沿着经脉沉入气海。渊月眉头微皱,他的气海一丝真气也没有,非但是空空如也,反而觉得太过于空了。只有经脉之中一丝微弱的真气,不受意识控制的游动。
真气从气海抽回,沿督脉而上,经风府上百会。忽地一股奇怪的力量裹住两股真气,猛地震出体外。
渊月退后一步,好奇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