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三娘听到声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渊月剑如龙蛇,霎时间一片剑光映亮夜空,说不出的绚丽。等她带人赶来,哪里还有一个人。
其时渊月冲进屋子,孙道士正站在房角,躲避掉落的瓦片。萧离躺在床上,身上压了根横梁。她再也不想别的,抄起萧离就走。身形如电,也不管什么方向,反正跑了再说,更是一刻也不敢停留。
在山林之中飞奔不止,直到天蒙蒙的亮。听到潺潺水声,一条小溪从山间流下来。渊月飞身落到溪边,把萧离放下,捧起冰冷的溪水打在脸上,气息才有了些许平缓。
她不知道那道士究竟是什么人,总感觉透着一股子邪异。
这时,萧离醒了过来,问:“这是哪儿?”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差点把渊月吓到水里去。
“不知道?”渊月说。捧起冰冷的溪水,就往萧离嘴巴里灌。
萧离说:“在河里泡那么久,你觉得我会渴么?”随即察觉到体内刀气已除,用奇怪的眼神望向渊月:“有人帮我?”
“我看他不像帮你的。”渊月说:“总感觉,那不是好人。”
萧离深吸一口气,大涅盘经心法运转,天地之气缓缓纳入体内,并无异样。于是说:“你就是瞎感觉。”
“你不信我,也要相信女人。女人的感觉,向来很准。”
天地之气入体,运转周天,修复被刀气破损的经脉。
听渊月这么说,萧离不禁笑道:“我就是太相信女人了,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当日,渊后若是现身救你,我何以会差点死掉。她不谢我也就算了,还给了我一脚……”
“确实有些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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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月心头一震,长剑在手,回身一看,正是孙道士。
“姑娘,他的伤还没有全好,尚需要一些时日静养。”孙道士说着,冲萧离摆了个道家的稽首礼。
萧离看他雍容自在,往那里一站,身形飘忽,好似与山水融在一起。心道:好高深的修为。又看他一身道袍,于是说:“不敢问前辈大名。”
孙道士说:“贫道姓孙,不能妄称前辈,只是活的久了一些。”他看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忽然大笑。
渊月冷声问:“笑什么?”
孙道士说:“人间自有真情在。天都渊氏的后人,与不平的后人在一起,是前缘未了,还是孽缘又起呢?”
渊月和萧离都是一惊。
萧离说:“前辈看错了吧?”
“我哪会看错。”孙道士说:“你一身大涅盘经修为,又有空灵寂灭一式,只能是不平道人一支。这个姑娘,一出手,我就看出是天都渊氏一脉。”
萧离觉得奇怪,不是因为道士眼光狠准,而是所遇过的人中,皆以天都为敌。可这道士既然看出渊月来历,却丝毫没有敌意。
孙道士说:“跟我来吧,不出三日,便将你身上的伤医好。”
萧离说:“太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