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掌化爪,五指紧扣韩文庆利剑,嘴角轻扬,露出一丝不屑之意。随后五指一用力,以内力震断利剑,不待韩文庆反应过来,旎啸身形一闪,已至其身前,手指连点,封住对方数处穴道。
旎啸本欲取了韩文庆性命,转念一想,却自袖中掏出一小巧瓶儿,轻取一粒红艳之丸,于韩文庆眼前轻轻摇晃。
随后,他指如疾风,连点韩文庆数穴,令其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口。
旎啸顺势将红丸掷入其口中,复又疾点其身体几处大穴,最终一掌横劈于韩文庆咽喉之处,那红丸便顺势滑入其腹中。
解了韩文庆之穴道,旎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必韩大人已知晓,适才所服何物?”
韩文庆怒目圆睁,然此刻已身陷囹圄,唯有任旎啸摆布。念及亲人,他心如死灰,轻声问道:“此毒何时发作?”
旎啸淡淡答道:“两日之期。至于你那同伴之死,我料你自有法子向东厂大人交代。至于你是否应允,全在你一念之间,我绝不相逼。大不了,我带千阳门远走他乡。再者,只要骆家之事未明,纵你东厂如何构陷,万岁爷也会令我继续追查。”
韩文庆闻此,方知自己一时糊涂。骆家之事,关乎天家隐秘,东厂大人岂会因己之言而妄动?即便旎啸真有其罪,乃至杀己,大人也会压下此事,待骆家之事水落石出再做定夺。
他自觉愚昧至极,只为守一秘密而不顾一切。默默点头,深知眼前唯有依旎啸之言行事。
旎啸见状,冷笑一声,不顾地上尸身,策马回城。他深信韩文庆自会妥善处理,更断定其不敢再生枝节。
果不其然,至第三日夜晚,韩文庆寻至旎啸。
二人至一隐秘之处,韩文庆躬身乞求道:“还望公子赐我解药,我为那日鲁莽之举向公子赔罪。”
旎啸神色平静,淡然注视着韩文庆,心中已有计较。
韩文庆见状,复又说道:“我那两名下属之事,已然妥善处理,且大人信我之言,非但此刻无忧,日后也不会对公子有所妨害,公子大可宽心。我韩文庆虽已残躯,但言出必行,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