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鸣飞快地伸出双手,将那块石头模样的东西拿在手上,正要仔细观察,手一抖,竟掉了下去。
曾宝重新拿到手上,韦一鸣凑了过来。
韦一鸣激动地道:“这是什么玉吧?”
曾宝声音有点发颤,道:“摸在手里的感觉有点象玉,但看这样子不象玉,玉上哪有这光彩?”
韦一鸣和曾宝也把手伸到这块古怪的石头上,摸了起来,的确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曾宝喃喃道:“象玉不是玉,难道是什么宝物不成?”
曾宝握住石头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转头望了望窑洞外漆黑的夜空,语调也与平时大不一样:“难道真的是上天可怜我们贫穷,赐予我们宝物?”
韦一鸣的双手在怪石上不停地摩挲,语气肯定,象是在回答鹿栗的话:“不错,一定是这样。上天怜我们穷困,特地赐下这一个宝物,我们马上就要摆脱贫穷的生活了!”
曾宝竟开始傻傻地笑了起来。
“别笑!”韦一鸣对着曾宝伸出了一根食指,做出禁止大笑的动作,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窑洞外。
曾宝心领神会,道:“小声一点,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和患得患失之情,平静地道:“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个石头的价值。这样吧,明天我们到镇上,不,直接到县里当铺去确定一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值几个钱,如果真值钱的话,咱们就直接当了,得了钱咱哥们三分了。”
韦一鸣道:“这东西说不定这里不止这一块,如果值钱的话,我们可以继续挖,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
曾宝闻言眼睛一亮,高兴得翻起了筋斗,但这窑洞实在太逼仄,身体根本伸展不开,腿子撑到窑洞顶上下不来,头触在地面上异常难受,韦一鸣伸手将他拉倒,笑道:“先不要这么高兴,等确定这东西值钱再乐呵!”
曾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期期艾艾地问:“明天到县里,我们都要去吗?”
韦一鸣一愣,眉头一蹙,道:“要不,曾宝,你不要去了。我去就行了。你不要看窑吗?”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曾宝纠结了一下,才下了决心。
“那谁看窑?现在不是轮到你看窑吗?”韦一鸣有些疑惑。
“有了这宝贝,谁还看这破窑啊?”曾宝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床了,韦一鸣将那块石头郑重其事地放进随身的褡裢中,两人简单地洗漱后,就兴冲冲地上路了。
临走前,韦一鸣向着邻近一个看窑的豁耙齿道:“李叔,我们到县城有点事,劳烦你顺带帮我们看一下窑。”
豁耙齿不解地问:“你们两个都有事啊?”
韦一鸣没搭话,哥俩已经踏上了碳窑前的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只容一辆牛车通过,两人兴奋地奔跑着,路上扬起了层层灰尘。
但是当他们经过路边一个低矮木房时,他们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这里是县里衙役征收碳税的驻地,为了防止烧炭工人向上虚报产量,所以县令在这里派人看守,保证每个烧炭工人将自己烧出的三分之一的炭交到县里。
现在负责收炭税的衙役还在呼呼大睡,他们乘此机会悄悄地过去。他们不想让衙役知道他们脱离了自己的岗位,悄悄地去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