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运于是问起了他的打算。
韦喜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给出一个不知道的答案。
“不瞒师祖,我现在其实挺迷茫的。”
“怎么,你现在不想开青楼了?”李灵运笑着问道。
韦喜立即反驳:“当然还是想的,我是我娘的孩子,子承母业,天经地义!”
不过,他的气势很快弱了下来。
“为此,我潜心学习琴曲,又编写剑舞,本是想给世人呈现出青楼好的一面。可这些年浸淫其中,我突然又觉得不甘于此了。”
“又或者说,假如我现在去了扬州,可能一辈子到头,就是一个龟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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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喜难以描述自己的状态。
李灵运却已经懂了。
合着,这小子是太过空虚了。
他生于扬州那样热闹的地方,骨子里还是向往热闹的。
剑池是清修之地。
虽然上有师父师娘和师兄的陪伴,山下也有农家闲趣的热闹。
但是,这种小热闹是不足以让韦喜得到满足的。
李灵运一语中的:“你还缺少阅历,适合去交点朋友。”
“朋友?”
韦喜愣了一下,苦笑道:“师祖就别打趣我了。我要是对旁人说我要开青楼,那些人看到我都得避着走,谁敢与我结交?”
“为什么没有。”
李灵运看着韦喜:“师祖且问你,你觉得自己的琴曲难听么?”
韦喜立马摇头:“当然不会。”
“那就是你的剑舞难看?”
韦喜挠了挠头,憨笑起来:“也不难看。”
“琴曲好听,剑舞好看,这代表旁人都不如你。你都厉害成这样了,还怕没人与你结交?”
李灵运说话间,示意韦喜停下。
在他们身旁的灌木之上,就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正有一只蝴蝶飞来,落在花的尖端。
李灵运的声音随之响起:“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韦喜有些沉溺其中,又重复了一遍。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李灵运纠正他:“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就不再是‘你’,而是‘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