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则是望着云彼丘的样子出神,好半晌才问身边的乔婉娩,“彼丘现在如何了?”
“他伤得很重,还不肯好好吃药,听说不太好!”乔婉娩想借机劝劝李相夷,却被他一声冷哼打消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也曾恨过彼丘,怨过彼丘,他险些害得相夷万劫不复,可彼丘也是她相交多年的好友,看到他一心求死,她终究还是心软了,毕竟伤害并没有造成,毕竟害人不是他的本意,毕竟一切还可以挽回,只是相夷对反叛之人不肯谅解,让她的话一直说不出口。
【天幕之中传来了声音,一间挂着李相夷画像的房间里,方多病对着画像拜了拜,转身对佛彼白石四人说道:“李相夷有一把天下至刚的少师剑,但鲜少有人能知道,他还有把至柔之剑,叫做刎颈,我师父从未在公开场合拔出过刎颈,天下人知道这把剑存在的,应该不超过五个,而我,见过。”
方多病对于知道李相夷的秘密很是自豪,白江鹑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你真的是门主的徒弟?”
方多病激动地上前一步拉住白江鹑的手,“我都说了,咱们都是自家人,我怎么可能欺骗你呢!”见他神色有些松动,方多病立即求证:“这下可以收下我了吧!”
“可是…”白江鹑很为难,天机山庄和方尚书都不是好惹的主呀,他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纪汉佛。
方多病也猜到了他们的顾虑,从怀中拿出百川院地契道:“当年四顾门有难,百川院把这片土地都押给了我娘,这就是契约,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师父的百川院给我娘拆了当猪圈的。”
白江鹑被方多病的诚意打动,“这既然是门主的遗命…”
方多病立即打断,“这是师命,不是遗命。我师父只是失踪了,他可没有死。”
白江鹑也觉得说错了话,忙点头称是。
方多病这才继续道:“所以我想留在百川院内,等我师父回来,然后重振四顾门。”